黄晓龙紧紧跟在张横身后,穿过那喧闹嘈杂乌烟瘴气的赌场,朝着内部不断深入。
他们来到了一间密室一般的房间。
刚踏入房门,黄晓龙便看到刘帮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奢华至极的真皮沙发上。
刘帮嘴里叼着一根粗壮的雪茄。
烟雾缭绕中,他那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股精明而又狠辣的光芒。
“黄晓龙,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刘帮斜睨了黄晓龙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轻蔑。
全然没了往日的虚与委蛇的表面客气。
黄晓龙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哪还有心思和胆量跟刘帮计较。
他快步走到刘帮面前,说道:“我被警察追得走投无路了,你得帮我送出县城。”
刘帮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黄晓龙。
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小子,每次来收账的时候不是趾高气昂很拽吗?”
“怎么,现在落魄成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了?”
“这样,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大发慈悲地答应帮你了。”
刘帮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恶毒的笑容。
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报复快感,享受着这一刻对黄晓龙的肆意羞辱。
黄晓龙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心下一横,扑通一声,果断重重跪下。
他紧紧抱住刘帮的腿,声泪俱下地喊起了哥:“刘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一定得帮我。”
“只要能躲过这一劫,以后我为您做牛做马,任您驱使。”
刘帮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一大团烟雾。
那烟雾在黄晓龙头顶盘旋。
刘帮看着黄晓龙那卑微可怜的模样,沉思片刻后说道:“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但你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给我说清楚。”
黄晓龙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点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急促,想要尽快讲完这一段不堪的过程。
刘帮听后,哈哈大笑道:“你这蠢货,居然敢去冲撞直属领导,真是自寻死路。”
“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他挥挥手,叫来几个身材魁梧面目凶悍的手下。
这些手下个个肌肉贲张,眼神中透着凶光。
“把他带到密室去,先藏起来,别让警察发现了。”
“等风波小些了,再把他送出县城去。”
刘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晓龙被几个打手连拖带拽地带走。
他们穿过一条幽暗狭窄的通道,来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
密室的墙壁上渗着水珠,地面潮湿泥泞。
几名壮汉将黄晓龙丢在了里面,锁上门便走。
黄晓龙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承受着黑暗所带来的恐惧和不安。
就当黄晓龙被带下去没多久,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缓缓从另一处密室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消失许久的魏定陶。
魏定陶面沉似水,步伐沉稳地来到刘帮面前,二话不说,甩手过去就是狠狠一巴掌。
“谁让你收留他的?”
“你不知道他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吗?”
魏定陶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斥责,那声音恨不得将眼前的刘帮给生吞活剥。
刘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手中的雪茄也一并掉落在地。
那雪茄在地上滚了几圈,冒出几缕断断续续的青烟,瞬间熄灭。
刘帮迅速转过头来,脸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瞬间堆满谄媚的笑容。
“魏爷,我这不是念着旧情嘛,黄晓龙好歹也为咱们办过不少事儿。”
魏定陶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旧情?旧情你他妈的还让他下跪?!”
“他还好歹是我之前的下属,你这是做给谁看呢?”
刘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赶忙说道:“魏爷,我错了。”
“我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趁机出口恶气。”
“出口恶气?”魏定陶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在刘帮的肚子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刘帮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那墙壁似乎都颤抖了一下,落下一层灰尘。
刘帮反弹回来,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