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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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在郭懿的书房回了这条消息。
此时,她与吴漾、郭雨馨围在郭懿的电脑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微博。
微博内容是研究所官方账号转发的H市官微的发布的一组前天活动的现场照片,9宫格照片里有一张主角是手捧奖杯的文竹。
因为H市官微设置了微博评论权限,于是所有针对文竹的评论都涌现在研究所官方账号下。
-图8那美女是不是季市那个知三当三的文竹啊?
-飞鸿踏雪-NIN:这种三儿是怎么搭上H市政府和国字头的研究所的呀?真当互联网没有记忆吗?
-abby栩栩:u1s1,姐这张脸真的精准踩在我审美区,有人指路微博吗?
-桃花枝打大鹅:楼上醒醒吧,这姐肯定整过的。我认识一个人是她高中校友,说她高中根本不长这样,而且还听说她男女通吃,是个双
-三月小五爱花开: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H市人,很难接受这样的人给我们抹黑。
……
文竹面无表情的看完上述评论,毫无波澜。
研究所的其他微博转评赞加起来不超过100条,而这一条光评论就超过500条,转发更是上千条,明显是有人买了水军。
但是谁,会如此大费周章地买水军攻击自己,她觉得挺可笑的。
“……先不要理会,暂时关闭微博评论区,一些点到市政府的内容先删除。”吴漾挂断了电话,对文竹说:“恶评都是今天凌晨过后涌出来的,所以我们同事没及时发现。”
郭雨馨轻声安慰:“文竹,清者自清,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想了想,她又追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文竹轻哼一声,“故技重施罢了。”
文竹已有了八九分确定。
一样的遣词造句,一样的空口白话,不是她们还有谁。
真是难为她们,孩子都快出生了,还惦记着踩一脚我这个混在18线小县城的人。
吴漾也不相信文竹会是评论里说的那样不堪,她不屑于那样做。
“我找你来主要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吴漾用手指着一条微博。
-今晚试试更新:建议各位移步去这条微博[链接]。这个作者这组图片恰好就是文竹的获奖作品(研究所公众号有发),关键是这个作者发布时间远比文竹早,这说明什么?希望研究所彻查清楚,不要被蒙蔽了双眼。
文竹拉过鼠标,点进了链接。
微博作者名叫“弓长阿弓长”,微博文案很简单——有一束光。
而微博配图却让文竹震撼不已,她一张张翻过去,确确实实每一张都是文竹参赛的那组图。
建设中的楼、已建成的楼、绿化带、拾荒老者、云层迸发的一束光,文竹对这些元素太熟悉了。
唯一的不同是,她在参赛时对图片进行了简单的调色,使对比度与饱和度达到了最佳的状态,而微博这组图,虽然也经过了调色处理,但整体饱和度过高,反而丢失了重点。
文竹将鼠标停在最后一张图上,拾荒老人的侧脸清晰可见。
“不,不是的。”文竹喃喃自语。
吴漾问:“你说什么?”
“不,不是的。”文竹重复了一遍。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心中惊骇不已,手将鼠标死死握着,恨不得捏碎般。
“你们看这张图。”文竹用光标画圈,反复圈着最后那张图。
吴漾和郭雨馨凑近电脑。
文竹说:“因为要参赛,所以我选片时尽量避免出现人物的脸。我当时拍了很多角度很多张,有很多是能看到脸的。但我怕肖像权纠纷,所以即使是侧脸,我也没放进去。”
“那这这个博主怎么能发出你没有公开的照片呢?”郭雨馨问。
“因为我的读卡器丢了。”文竹一言蔽之。
郭雨馨不解,“什么意思?”
“我当时在网吧修另一组图,也是和这些同一天拍的。我把相机储存卡插在读卡器里,将当天拍的照片全部导入硬盘后,发生了一点意外。那天只带走了硬盘,却没拿走相机储存卡和读卡器,等我想回去找时,已经找不到了。”
文竹解释一番后,郭雨馨和吴漾都明白了。
“那现在只需要你把那天拍的照片都公开,展示原始相机参数和拍摄时间,不就证明这组照片是你拍的了吗?”郭雨馨有些高兴。
“不,没那么简单。”文竹摇摇头,“这只能证明一半。储存卡里的照片也是原始照片,也有原始参数。两个不同的人发了同一组照片,且拍摄时间一致,参数一致,如果另一方咬准对方才是冒牌货,那就成了罗生门。”
吴漾明白了,“所以,我们需要对方为你作证,证明你真,他假。”
“是这样的。”文竹肯定,但脸色并未见和缓。
郭雨馨:“那就去找啊,你怎么闷闷不乐?”
“第一,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从何找起;第二,我读卡器丢了一两个小时后,我返回了现场,但根本没有找到东西。所以说明,拿走读卡器的人并不是什么拾金不昧之辈。如果发照片的和拿走读卡器的是同一个人,我很难轻易说服他出来作证。
“不要放弃。”吴漾安慰道,“而且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