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一下,也没发现这人有其他的外伤;仔细看了看,这昏迷到他们车前的男人长着一副国字脸,30来
岁,看着面庞清瘦,脸色蜡黄,但是手指是干净的,看起来像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的样子。主仆两人面面相觑,
现在怎么办?撞了人家,也不可能逃之夭夭;还是把他弄上车,我们把他送到医馆里面看看。”
主仆两人抬着那个晕倒的人,七手八脚的放到了车上。
“上路,回头,我们去城内的医馆里。”
商陆马上又往回走,来到了城门口不远的一家医馆里。
一到了医馆,两人又把那个男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忙叫了大夫。
“你过来给给这个人看一看,他晕倒在我们马车前面了,看起来身体像是没有内伤。我不知道他具体是是什么情况。”
医馆内堂里走出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
拿着脉诊放到了那个男人的胳膊上,摸了一会儿脉之后对着两人道:“这个男人肺腑上受过伤,而且身体严重营
养不良。除了额头的擦伤,好像没有其他伤口。你们把人带回去好好养着,我先开几副药,但是对于他肺腑上的
伤。我们医馆里面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
他这伤可能有一两年了,应该是中了刀伤,那时候没好好调,落下了后遗症。
崔愈主仆没办法,只能拿了药之后,把人放到马车里一路拉回了家。
从山下到上面的家,还好这个马车是可以通行的,要不然两人是不可能抬着他的。
到家之后,商陆把人放到了倒坐房里在床上躺着。
又去厨房给他煮了粥、熬了药;那个人睡到晚上终于醒来了,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时商陆正好端着药走进来,看到那个男人醒了,忙道:“你醒了,你下午的时候晕倒在了我们主子的马车前,
主子就做主把你送去了医馆,开了药。现在醒了,这边是给你熬的粥,先把粥喝了再喝药。我先把你的情况告诉
我家主子,等她看看你这边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崔愈去到倒坐房里时,那人已喝完了药,看到她进来忙挣扎着坐起来道谢。
崔愈道:“这位郎君,你是哪里人?我看你像个读书人的样子,怎么潦倒沦落至此?”
这个男人一听崔愈问他,眼眶顿时红了,咳嗽了一阵子才止住了,然后虚弱的道:“感谢这位郎君善心救了我。
我本是在冀州城中一家米铺的账房先生,以前也考中过秀才,后来就没往上考。成家之后就去冀州城里米铺做
了。做了这行一做就是十年。去年米铺里面进了贼人,当时我正在账房里算账,看到有人过来,就上前去阻挡,
没想到那些人随身带着匕首。”
“但是他一匕首捅到了我的胸口上,我流血之后就倒在了地上;后来早上时掌柜开门才发现了我,但是他嫌弃我
的血流下来沾了铺子里面的粮食,就把我赶出了米店。还怨我没有阻挡到歹人,让他的店铺损失巨大。
我没办法,只好拖着病体回了家,到家之后,家里的妻子因为我看病把大部分的积蓄都花光了,带着我三岁的儿
子改了嫁。”
“我因为身体病弱,也没办法去找工作,只好苟延残喘。当时受伤后伤到了肺腑,时不时的咳血。
所以也一直找不到活干。
妻子趁着我在外边找活,把家里的田地,房屋都卖了,用卖来的银子带着我的儿子远嫁
了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