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走后,孔梅溪问姜警幻道:“我想问问,这有没有什么装病的功法?我好备不时之需。”
姜警幻说有,孔梅溪让她教,姜警幻想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便教了。
不过据姜警幻说,这不是装病,而是真会发烧,古时有高手发现受伤时发个轻烧,内外夹攻,有助身体痊愈。
姜警幻说简单,孔梅溪却不得要领,姜警幻道:“要把你的气运到腋源穴上。”说着,往孔梅溪腋下一按。
孔梅溪只觉痒,忍不住笑了,姜警幻也有些欣欣然。
屋中有些暧昧。
此时门忽然一开,二人一起看去,却见秦可卿一张铁青的怒脸。
这对姐妹的关系有点不对劲,他惹不起,总还躲得起。
孔梅溪忙唱了个喏,健步如飞,将拴在孔宅里的马一骑,回了贾府。
同为贾府的东府,贾珍在感慨痛失良机。同为贾府的西府,角门被风吹开,孔梅溪怒马而归,神气十足。
一个婆子失声道:“哇,这孔大爷竟和戏台上的主角一样。”
孔梅溪将马一喂,拴在马棚里,回了林黛玉院子。
这铁网山的围猎,他是一点也不想去了。
于是,孔梅溪便专心钻研起发热之法,经过几天的揣摩,终于在十一日的深夜,发了一场轻烧。
然而在第二天得到的回答,却是王熙凤说的一句话:“这几天好不了,到了那日,抬也抬去。”
孔梅溪只得自食苦果,饱尝发烧之热,正恍惚之际,一人进来,待看清楚,他大吃一惊。
林黛玉这娇小姐神魂荡漾,清减了许多,不像是一日之功。
她颦着眉,问道:“你怎么样了?”
孔梅溪开个玩笑道;“不坏,要是能和宝二爷似的,有胭脂吃,那就更有滋味了。”
谁想林黛玉竟闭上了眼,身子一欠,朱唇在孔梅溪的嘴上一碰,好似蜻蜓点水。
孔梅溪呆了,随后只觉畅怀怡神。
林黛玉红着脸道:“你别多想,我和宝玉学的。”
孔梅溪不快道:“你别拿他来气我。”
这句话着实把林黛玉怄着,她激动地说:“明明是你先气我的。”
孔梅溪道:“你无理取闹,我怎么气你了?”
林黛玉一双眼睛圆圆红着,质问道:“那秦家姑娘是怎么回事?”
孔梅溪被她这一看,心中像是深渊里炸了一颗雷,只得支吾道:“这是你允了的。”
林黛玉浑身颤抖道:“我让你死,你也去死?!”
孔梅溪想了想,说道:“那看什么事了。”
林黛玉忽然“噢”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袖着脸,转身要走。
孔梅溪忙问道:“我到底怎么气你了?”
林黛玉一跺脚,“我恨你是个软弱人。”越发要往外走。
孔梅溪眼眶里立时滚出泪来,忙起身赶去,搂住林黛玉的腰,“我以为你不会走的。”
林黛玉觉着身后温热,情感更热,在孔梅溪臂弯中转了个身,伏在他的胸膛,说道:“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