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毕崇为自己的婚事和父母闹翻了。
他前几天回家,父母又拿了张照片,征求儿子意见。
他瞅了一眼照片,立刻皱起了眉头。
照片上的女人,一看就是乡下人。
五官纠一起不说,还跟自己一样胖。
心里嘀咕:两个老的,太不了解儿子的心思了。
光想着耿家香火,也不管接香火的人帅不帅气?
儿子19岁就开始看照片了。看了10年了,一张比一张差。
你儿子个头本来就不高,再娶矮冬瓜,走街上不怕人耻笑?
他悲哀的扔下照片,扫一眼父母期盼的眼神,无声的走了。
父母在他身后下了最后通牒:
他若一个月内没消息,他们就带姑娘,去横南镇军管会给他俩完婚。
他心里始终放不下周小雨。
打死信鸽,见到了周小雨,魂就不在身上了。
想着她个头高,长得也水灵。下一代肯定是帅哥,能给耿家扳本。
那天和她在中桥上的一番交谈,又激发了他的雄心。
尽管从她两次提及李小满的话语中,察觉到她对自己无意。
但他心有不甘,反而有了紧迫感。
听说陈明高住周小雨家河对面,变着法子跟他打听她家的事。
陈明高迅即明白过来,拍拍他肩膀问:“老兄啊,喝酒了吗?”
他不明白陈明高说这话是啥意思?昨夜辗转反侧。
想起在“万凤楼”,酒后摸娄小凤胸脯之事,忽然醒悟。
原来陈明高在提醒:喝点酒,壮壮胆。直接去她家,摊牌。
他已难忍爱情的煎熬,准备试一下。没到午饭时间,就跑饭庄独饮。
酒过三旬,还是不敢去。估计酒还没到位。
按照“万凤楼”那次的酒量,正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
肖秉义坐下,也不跟他打招呼。
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一杯,喝干,又斟满。
眨巴着嘴,撮撮牙花,又喝一杯。放下酒杯,盯着他问:
“兄弟,还在为六个大洋心痛吗?”
耿毕崇深叹一口气,不无遗憾的说:
“六个大洋算个屁,是为我一颗稚嫩的爱情之心,受到伤害悲叹。”
“啥?小凤说啥了?不要伤心,肖哥帮你。”
“酒后咱俩带上枪,去一趟南京‘万凤楼’,吓唬一下老鸨这条母狗。”
耿毕崇心里实在有苦难言:“不是小凤问题,我有了新想法。”
“咱现在革命了,再去‘万凤楼’不适合了。”
“我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结成革命伴侣。”
“刚有了目标,又差点被自己掐死在摇篮里。”
肖秉义无所顾忌的大笑。
“哈哈哈,原来你准备老牛吃嫩草啊?到时你儿子没我孙子大哦。哈哈哈!”
“肖哥,不要瞎扯好不好?还记得打死信鸽的事吗?”
“小伙子姐姐就是我的目标。蛮般配的一对,被我一弹弓,打没了。”
肖秉义一惊,还想问清楚:
“你讲的是周小雨?啥时候的事啊?我咋一点都不晓得呢?”
“不就是才开始的吗?”耿毕崇嘟嘟囔囔。
“哦?我晓得了,你看上了人家,还没来得及表白,对不对?”肖秉义收敛了笑容。
“正是,我主要考虑两人比较般配,她贤惠,我忠厚。”
“你说我俩要结合,是不是天生一对,地上绝配?”
“就为这,他兄弟揪我衣领,我都没还手。”
肖秉义心里不是滋味。很想劝他不要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