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紫衣身娇体贵,受不住牢狱之苦,撞墙自尽了。”秦臻答应一声。
陈墨尘看了一眼他手底下有意按着的书卷,转身背着手,大踏步离开了。
待陈墨尘走后,秦臻才长舒一口气,把儿子的信拿出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说完,便将信点燃了,那信纸瞬间化为灰烬。
“大人,乔姑娘捅娄子啦……”苏逸谋急匆匆地走进书房,像个小老鼠似的凑到秦臻耳边,把乔上云和金逸尘大闹醉香楼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秦臻听了,眼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笑意,心里琢磨着:“我说这陈墨尘咋突然变了计划,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乔上云还真有两下子,居然会借势而为,拉大旗作虎皮。”想着想着,又看了一眼竹篓里的纸灰,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师爷,你说陈墨尘休了乔上云?这到底咋回事啊?你仔细说说看。”秦臻收起笑容,一脸好奇地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儿。三个月前,有个人找到我,说他家公子还不想成家立业,让我在休书上盖个印。当时我不知道陈墨尘就是那位杜公子,所以就没向您禀报。”苏逸谋解释道。
秦臻听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陈墨尘大踏步出了衙门,那气场好似一阵旋风。
黄郎中牵着两匹马,颠颠儿地跑过来:“公子,上云姑娘已经会酒楼啦!”
陈墨尘只是微微嗯了一声,接着脚下生风,纵身一跃就跳到逸尘马背上,那动作干净利落,像个潇洒的大侠,头也不回地朝着上杨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溜烟尘。
乔上云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醒来一看,月亮都高高挂在中天了。
她迷迷糊糊地先去陈墨尘屋里溜达一圈,瞅见屋里没人,又晃晃悠悠地奔前堂去了。
酒楼里还有三桌客人在那儿喝酒聊天,童苑娘正指挥着厨师:“给咱伙计们炒几个拿手好菜,大家忙乎一天了,都饿着呢。”
小山眼尖,瞧见乔上云睡醒了,像个小尾巴似的跑过来,笑嘻嘻地说:“上云姐,姐夫回上杨村啦!”
“哦,回就回呗。”乔上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挽起袖子就开始帮忙收拾桌椅。
童苑娘瞅见她这副模样,放下手里的账册,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一把拉起乔上云的手,嗔怪道:“上云,你是不是把妹夫给生气了?”
“没有啊?”乔上云眨巴着眼睛,那表情无辜得像只小羊羔。
“没有?你这丫头可真是没心没肺,出了事不找自己的夫君帮忙,倒把别人当成靠山。这俗话说得好,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动物,你这样,是个男人都会生气。”童苑娘压低声音,咬着乔上云的耳朵说道。
“啊?苑娘姐,你这话啥意思啊?我咋听得一头雾水呢?”乔上云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
“妹夫昨夜陪着你在城里折腾了一宿,眼睛都没合一下,大清早又跑去衙门给你讨公道。你倒好,拉着金公子去报仇,这不等于打妹夫的脸吗?他能有面子才怪。”童苑娘有些生气,心里想着乔上云在感情方面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啥都不明白。
“哦,你说这事儿啊!这和陈墨尘没关系,苑娘姐,我这肚子都咕咕叫了,啥时候开饭呀?”乔上云摸着肚子,笑嘻嘻地说。
在她心里,陈墨尘和她迟早是要分开的,她不在乎陈墨尘的感受,也没必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