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腿脚麻利,很快就抓来了药,是两粒药丸,倒省了熬药的麻烦。
乔上云现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压根不敢信金逸尘了。
她怒视着金逸尘,大声呵斥让他们主仆赶紧消失。
金逸尘心里苦啊,生怕气坏了乔上云,无奈之下,只能带着金鼎离开。
金逸尘主仆走后,乔上云拿起桌上的药碗,犹豫再三后,还是选择泡凉水。
那大夫不是说了吗,她这次中的是醉仙洱,除了药解,多泡凉水也是可以缓解不适的。
回金府的路上,金逸尘那脚步迈得好似脚底装了风火轮,脚底生风,一张俊脸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疙瘩,仿佛能把人冻成冰棍。
他心里头憋着一股火,恨不能一步就跨到十姨娘跟前,好好质问一番。
金鼎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两条腿倒腾得像个风火轮,可还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金府里,十姨娘和王嬷嬷在假山后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十姨娘手里紧拧着帕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逸尘书房的方向,嘴里嘟囔着问王嬷嬷:“你是不是忘了放药啊?老爷那儿咋还没动静呢?”
“放了的!咱再等等,说不定是老爷年轻,身子骨硬朗,药性发作得慢。”王嬷嬷在一旁安慰着,可心里也有点没底。
十姨娘气得直跺脚,那劲头像是要把地跺出个窟窿来,没好气地说:“这药性也太差劲了。”
两人正躲在假山后叽叽咕咕地说着,就听到有丫鬟给金逸尘请安的声音。
十姨娘赶忙转过身,瞧见金逸尘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朝她走过来,那气场真的是又飒又威风。
十姨娘赶紧手忙脚乱地理了理仪容,迈着小碎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张嘴刚要喊“老……”爷字还没出口,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金逸尘抬手就是一巴掌。
十姨娘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火辣辣的半张脸,“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呀,老爷您这是要干啥呀?十姨娘那可是身娇肉贵的,万一打坏了可咋整?”王嬷嬷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去搀扶。
金逸尘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冒出来的,冷冷地说:“本公子念在你身世可怜,拗不过你苦苦哀求,才答应接你入府赏你一口饭吃。你倒好,把我给你的约法三章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王娟儿、王嬷嬷,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们进府打的啥小算盘,本公子只是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金鼎,王娟儿发卖了,王嬷嬷重打二十大棍,轰出金府,永不录用!”
“是,老爷。”金鼎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寻思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太可怕了。
“老爷,奴家不知道犯了啥错,您为啥要发卖奴家呀?”十姨娘哭哭啼啼地跪爬到金逸尘脚边,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心里想着,自己可不能就这么被发卖了,她好不容易设计混进金府,还没过上几天荣华富贵的日子呢,这这么被发卖了,她怎么能甘心?
王嬷嬷的心里也是一个七上八下,眼睛珠子跟拨浪鼓似的咕噜噜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