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不经意间便已悄然流逝。
就这样一晃眼,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
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银装素裹所覆盖。
就在这样寒冷的冬日清晨,覃家别墅内弥漫着温暖的食物香气,预示着早餐时间的到来。
突然,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正在厨房忙碌准备早餐的阿姨听到声音后,连忙放下手中的餐具,快步走向门口。
她轻轻拉开大门,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纷飞的雪花猛地灌进屋里。
阿姨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紧紧抱住双臂,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严寒。
然而,当她抬起头望向门外时,一个身姿挺拔、宛如雕塑般俊朗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他身穿一件白色长款羽绒大衣,一头乌黑的短发略显凌乱,却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闪烁,让人不敢直视。
阿姨愣了几秒钟后,问道:“请问您找谁?”
那人对着她点点头,温润而泽道:“阿姨您好,我叫邝隐,我找覃总。”
阿姨瞧着眼前文质彬彬的人,当即判断出对方一定不是本地人。
他笑着把人邀请进门:“小伙子,快进来吧,外面冷。”之后,她转身走向餐厅:“小覃,有个小伙子找你。”
覃宥河闻声走来,看到邝隐时没有欢迎之意,反倒是板着脸沉声问到:“你来干什么?”
面对覃宥河的态度,邝隐没有意外,对着覃宥河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叔叔,我来找…”
“你想找我儿子,他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所以邝总请回吧。”覃宥河态度坚决,被正在餐厅淡定吃饭的覃枭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内心犹如被重重迷雾所笼罩,无数个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他却丝毫没有想要去探究这些疑问背后真正原因的冲动。
此刻,无论是不请自来的访客,亦或是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父亲,他通通都没有心思去理睬半分。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鸵鸟一般,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碗里,只顾着默默地扒拉着饭菜往嘴里送,仿佛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客厅里,面对态度强硬的覃宥河,邝隐没有退缩半分:“叔叔,我不会放弃的。”
“我理解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更理解你此刻对我的愤怒。”
“所以我需要一个机会去弥补,哪怕倾尽所有,我也不会后退一步。”
覃宥河挑起眼皮,他视线锋利如刀切割空气,最后落在邝隐的脸上:“倾尽所有?”
邝隐点头,态度坚定如磐石无人撼动:“对,倾尽所有,身份,地位,权利,金钱,只要我有,我就能给。”
“邝总既然对我儿子这般死心塌地,那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又算什么?”
“我覃宥河确实是一个会被利益驱使的人,可枭枭是我和他妈妈的命。”
“曾经,我对你的好态度,不过是因为我觉得我儿子喜欢你,比起其他人,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但我现在发现,你这个人渣根本配不上我的枭枭。”
“你走吧,别逼我急眼,然后赶你走,我们东北人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你再不走我就要动手了。”
覃宥河的一番话让此刻在餐厅吃饭的覃枭坐不住了,他内心被好几种情绪交缠在一起,原来,他在父母的眼中,是这样的存在。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到邝隐时没有一丝丝多余的情绪:“去我房间聊吧。”
说完,他转身看向覃宥河:“爸,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吃完饭记得吃降压药,还有,把那碗菌汤喝掉。”
覃枭叮嘱了一堆,虽然没有表明自己态度的明确字眼,但父子之间,这些叮嘱已经足够了。
父爱沉默如山,相反,作为儿子的爱一样无声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