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也后面带队回帝都，也是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周玉柔被菊花大盗掳走，差点出事的事情。

如今想来，如果周瑜柔失去清白，老麻一定和菊花大盗脱不了干系。

可那贼人已死，难不成就无从追究？

或者说，方才杨飞燕怀疑，陈晓或许是个假太监，也可能和他有关。

无论是谁，必须将其揪出来，否则难消其心头之恨。

只是这种事情，最快得到答案的办法就是询问当事人。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揭开她难以启齿的旧伤疤，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周天祥给紧皱眉头，心绪复杂。

不过既然菊花大盗已死，不能直接询问周玉柔，那就只能从陈晓身上下手。

当然太监的身份敏感，直接问也未必能得出想要的答案，还是得暗中调查才对！

如果陈晓真是个假太监，以他的智慧容貌还有实力，恐怕他将会是新一代的嫪毐。

毕竟，他可是围绕在当今皇后和天子之间，都对他信任有加。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旁边的夫人：“夫人，他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想必皇后对其都有了解，不妨我们去问问？”

杨飞燕赶忙摇头晃脑：“相公，万万不可。皇后身份尊贵有特殊，如果陈晓真是个假太监。”

“天子那边对周家虎视眈眈，如果知道皇后身边藏了个假太监，你觉得他会不会借题发挥？”

“到时候，不仅是皇后包括整个周家，都会被冠以雷霆之怒，恐不堪设想！”

如此，周天祥燃起的希望又暗了下去，这件事情的接受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他看向面前的女医官和张嬷嬷，沉着眼眸开口询问：“张嬷嬷，你在周家有多少年头了？”

“回大爷，老奴自幼入周家，如今已有三十年！”

周天祥若有所思：“想不到时光飞逝，回忆当年，你身手矫健，还为我去树上取风筝。”

“在看今朝，你已白发苍苍，身材不复当年。”

突如其来的感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是回忆往事，张嬷嬷也心有所感，微微揉搓着泛红的眼眶，感慨道：“时隔多年，不想大夜还记着呢。”

周天祥苦笑着：“是啊，记得很清楚，以后也会一直记着。”

“昨日太虚梦境，张叔说他想你了，让你下去陪他。”

“至于你的后代，我会安排一笔钱为他们你的前程铺路。”

张叔也就是张某嬷嬷的丈夫，同样是周家的家奴，几年前因病而逝。

张嬷嬷心头一紧，顿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终究是不能留在这世上的。

除了心寒之外，她也是无可奈何。

她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嬷嬷，知道了周家丑闻，断然没有理由活下去。

只要乖乖赴死，还能让后世有个好前程。

如此，自己这条老命似乎也变得有价值。

她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周天祥拜了几拜，以一副视死如归之态，懂事的开口：“这些年我也对老头子思念有加，是该下去与他作伴了。”

“多谢大爷仁慈，愿为我而谋个前程。”

“若是有机会的话，还请让我儿替我们两口子继续为周家做事，以报您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