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白微微颔首，眸中掠过一抹黯然与哀戚，“归途之上，他已然离世，然而仍遵君命，施以疗疾符篆，启生死维系之器。”

“做得好。”凌宽慰地轻拍白的肩膀，以示安抚。白乃至纯至善之人，目睹生灵陨落，自是悲痛难抑。

“此为何物？”佐助瞥向机械，心中隐隐不安，莫名情绪涌动。

“呵。”凌神秘一笑，望向佐助，“汝亲自观之，自明其理。”

“......”佐助皱眉，默然，疑虑的目光扫过凌，随即缓步上前。近前一看，方知真相。

繁复的医械，无数输液之管，更有导管直入病人口中，然这些皆非重点，关键在于，躺于眼前的，乃是其兄，鼬！

“鼬！”佐助骤然惊醒，紧握鼬的手，然而冰冷的触感却告诉他，鼬已逝。

“凌！汝欲何为？！”鼬已亡矣！此刻再施器械符篆又有何用？！

“此非一目了然乎？”凌上前，伸手调整机械上的按钮，言道：“自是为了令其不死。”

“令其不死？”佐助怒极反笑，猛然揪住凌的衣领，咆哮道：“他已逝矣！此举又有何意义？！”

“......”凌沉默，目光似嘲讽般扫视佐助，“汝是否误解了某些事？”

轻轻挣脱佐助的手，凌整理衣襟上的皱褶，“杀鼬者，乃汝也；灭宇智波一族者，亦是鼬。他罪有应得，汝对我咆哮又有何用？鼬因我而死？”

佐助愣住，无言以对凌的话语，忆及鼬昔日的温情与宠爱，心痛令泪珠盈满眼角。

“吾从不做无意义之事。”凌望向佐助，略带不忍，“鼬之事暂且不提，吾带你至此，是要你作出抉择。如今你已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想必鼬也曾言，过度使用会逐渐封印视力，唯一的解法，便是血亲间万花筒写轮眼融合而成的永恒之瞳。鼬期望你能拥有此力，现下便看你的选择了。”

“永恒之瞳？欲我移植鼬之双目？”佐助闻言，疑惑问道。

“非吾之意，一切取决于你。”凌摇头道。

“......不必了。”短暂的沉默后，佐助语气微嘲，“我接下来要做的事，鼬的眼定不愿再见......”

“或许。”凌点头，未反驳佐助，“我只是让你做选择，如何行动在于你。然如今虽强，尚不足以对抗木叶，永恒之瞳拥有无穷瞳力，对你的理想大有助益。”

佐助默然，悄然握紧双拳，挣扎显而易见。凌见状，续言：“有一事你或许不知，木叶已召集各村之影共议对抗我与晓，吾亦打算借此机会捕获八尾人柱力，但佐助，你须知，吾不喜白做工。”

“汝究竟意欲何为？”佐助皱眉，紧盯着凌。

“很简单，可视作交易。”凌摊手，语气似叹息又似诱惑，“吾可令鼬复生，而你需要制造大乱，吸引众人注意，望尾兽之事无人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