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任无晴被刘昭早早叫醒。
任无晴走到窗边,她看见不少座样式尊贵的马车,众官兵早已在车侧站的整齐。
那官兵统领在大堂内正候使者们下来。
走廊内的官兵皆守住房门,除了那些使者,禁止所有人出房。
刘昭和任无晴站在门边,目视着使团们齐齐下楼。
昨晚那人突然看向刘昭。
“当家的,昨夜不小心将茶台打翻了,尽快收拾下房间吧。”
刘昭一怔。
“各位大人慢走。”
待使团们坐着车马随官兵们远去,风满楼众人终于丛房内走出来交谈,刘昭却狐疑走进那人客房。
房内并无异样,那桌面的茶展也并未动过分毫。
任无晴也晃进房间。
“他咋突然这么客气了?莫非...”任无晴皱着眉毛掀开几只紧扣的杯盖。
刘昭与任无晴望着眼前景象倏地一惊。
一杯内放着块碧玉,另一杯内以茶叶码出个“岑”字。
“这啥意思?”任无晴拾起碧玉疑惑问道。
“可能托我们把这个给岑兄?”刘昭同样面露疑惑。
“他怎知我们认识岑大哥啊?”
刘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你先把这玉收起来吧。”
任无晴点点头,端详着手中碧玉。
此玉浑身剔透,表面镂着些花里胡哨的浮雕。
“这玉还挺好看。”任无晴赞叹道,把玉收进了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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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刘掌柜,昨日是怎么回事?为何风满楼外站了如此多官兵?”
此时风满楼已重新热火朝天的营业,一宾客端着酒杯问向刘昭。
“尚且放心,昨夜我楼是因住了皇室贵客,所以董大人派了些人来值守。”
“那就好那就好,我且以为风满楼出了如何不得了的变故,你们楼的表演我可就再也赏不见了。”
刘昭笑了笑,走向柜台旁算账的栗子糕。
“主人,董公公给的钱可抵得过我们营业好几天的收入呢!”
还没等刘昭张口,栗子糕就晃着手中帐簿兴奋道。
“好,你可得打点清楚。”刘昭点点头,扫视了一圈风满楼。
任无晴此时下楼凑到刘昭身侧。“我去找洛烟她们了哈。”
刘昭应允一声,似是想起什么赶忙走上楼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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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呼兰的使团来咱们怀熹了!”
走在街上,任无晴突然听见附近几名路人的交谈声。
“谁人不知啊,他们好像还住在那家风满楼里呢!”
“这有何骇人的,那风满楼都足以称为怀熹第一楼了,你们是不知另一事啊,城东那边的福禄楼,据说昨夜逮捕了不少乱党,都被官府下令就地正法啦!”
任无晴听到这突然猛地一惊。
对啊。
自己一行人没进那圈套,那些被董公公抓到的人是怎么回事?
任无晴倏地满心疑惑。“还有人对使团有兴趣?”
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