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然语速快得标点符号都没有,迟屿却诡异地听懂了。
“什么时候走的?”
李韵然:“就刚刚!他们前脚一走我后脚就立刻给您打电话了!”
“我知道了。”
李韵然对于这个听起来很平静的声音,感到十分困惑,但他并不想思考这是祖宗跟祖宗的祖宗玩得什么情趣,他只想不背锅。
所以他得把所有情况都说清楚。
“还有我劝导江难的时候跟他说了,让他不要怕吕红茜,因为几十个吕红茜都比不过一个您……”
这回李韵然说得慢。
但迟屿并没有让他说完。
“他知道了?”
尽管这次迟屿的声音如旧,但李韵然还是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小心翼翼地干笑了两声。
“您和江难关系那么好,没跟他说过您是C6背后的大老板吗?”
迟屿没说话。
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到现在为止,他几乎没有什么事在瞒着江难了,除了C6,以及林水河那块地的事。
他也没打算不说。
最开始不说,是因为就算跟江难说了,江难也不会接受C6,至于林水河的地,江难就更不会要了。
那天江天夷来找他,说想找他联姻,就算没有林水河的地,让他倒贴,迟屿都会同意。
为什么要那块地呢?
因为那是江难应得的。
江难一直都想脱离江家,但不管江家人承不承认,江难都是江天夷的孩子,江家理应有他的一份。
江难想跟江家人划清界限。
迟屿却不愿意让他受委屈,该是江难的东西,那就是江难的,江家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既然江家人不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