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程实在太过于漫长,江寻到家时,裴之玉哭累了便睡了过去。
江寻一脸复杂地看着怀中还挂着泪痕、但是睡得一脸宁静的人:“……”
最后,在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江寻把人抱进了浴室:“我们洗一下澡再睡好吗?”
上一次,裴之玉在马库斯侯爵府上睡了一晚,回来后直接把身上认认真真地洗了一遍,江寻想,对方应该也是不喜欢刚才那个地方的。
江寻解开了裴之玉的衣服,看到对方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印,觉得刺眼。在温热的水顺着暧昧的躯干流下,江寻认认真真地清理这些地方,然后俯身在这些地方上厮磨,用新的红印盖掉旧的红印。
裴之玉模模糊糊间,看到江寻埋在他的脖颈中,不由地发出呜咽声。
江寻的眼眸越发地暗沉,指尖轻微地颤抖,他不敢想裴之玉在那几个小时间经历了什么样的绝望,他也不敢想如果裴之玉没有逃出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这一次,江寻赶上了,又没有赶上,裴之玉身上的痕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对方经历了什么。
江寻似乎有些发疯了,亲吻裴之玉的动作越发地狠厉,引得裴之玉吃痛地叫了一声。
裴之玉的意识模模糊糊,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水润的眸子委屈地盯着江寻。江寻收回思绪,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对不起。”
对弄疼他而感到对不起,对这一件事的所有而感到对不起。
因为裴之玉的意识实在模糊,江寻将他洗完后,便抱他上了床,没有再继续碰他,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标记。
朦朦胧胧间,裴之玉回到了那个夜晚,他被不断撕扯衣服,在药效的作用下,他的挣扎显得无力可笑。
床上的被褥被得凌乱,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久久不断。
画面一转,艾伯特一边靠近他,一边释放信息素。
寂静的房间里,是他讥讽的声音:“你可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到底是属于谁!”
他被信息素弄得恶心,身体无力,只能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的手下握着链子,心中并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
梦境混乱,但因为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又显得如此真实,以至于裴之玉分不清是真是假。他只感觉得了当时的害怕和颤抖,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
江寻发现了裴之玉的异常,有些担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裴之玉本就分不清梦境的真假,被突然握住了手,更是吓到,他猛地睁眼,眼中的狠厉及狠厉下的害怕还没有来得及收去,就对上了江寻的眼睛。
江寻当然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情绪,眉毛一皱,心又颤了一瞬:“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