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留下点什么东西,比如说针。
温知墨出身医学世家,中医里的针灸是得了他祖父的真传,来这片森林时,那些老头一个劲儿地求他将针带出来,说在路上好讨论。
当时他还很嫌弃来着,想着真想讨论,为什么不去一个好的安静地方讨论?非得在路上说,能说得清什么?
但是那些老头说,“忙,不是我在忙就是你在忙,好不容易有个碰头的机会。”
现在好了,托那些老头的福,他穿越了,针也用上了。
但是现在自己 怀中的“人”是雌虫,该怎么施针?
温知墨往常是不在意这些的,因为来就诊的人自然也知道医者面前无性别,并不需要刻意去强调什么。但是虫族似乎对雌虫的贞洁很看重,此时又是要在雌虫不知情的情况下施针,就这样脱了对方的衣服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仔细一想,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一人一虫,只要他们自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就不会有第三者知道。
尤安在模糊间感觉得到有虫在剥掉他的上衣,他靠着本能抓住“罪魁祸首”的手,抬眼,却望见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眸光粼粼,无尽风情。
雌虫大抵是真的迷糊了,呆愣之间,竟放开了这罪魁祸首的手,转而抚上了那双眼睛,喃喃道:“真漂亮。”
雌虫的手因为常年训练,指腹上有淡淡的茧,摩挲时引起了一股痒意,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好在四周十分安静,连风吹过来也能听到细细的呼声,温知墨也得以听到了雌虫的话。
“怎么就给了一只丑雄虫……”
温知墨:“……”
看不出来还是个死颜控。
脑子混沌的尤安低垂着眼,修长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与白皙细腻的皮肤形成对比,又因为毒素引起的痛苦而微微蹙眉,那模样安静得很,终于是和他那俊雅秀气的外表对上了。
温知墨也算是有耐心,拉下了雌虫不老实的手,语气不自觉地轻柔了不少:“老实一点,一会儿就不会难受了。”
雌虫抬眼,仍是皱眉。
温知墨额上的青筋一挑,这只雌虫,就连是脑子不清醒都不忘怀疑他。
尤安:“不会难受?”
温知墨“嗯”了一声:“不会难受。”
雌虫抿着嘴,明显还是不太信,高级军雌的警惕性在这时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得温知墨额上的青筋又是一跳:“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安安静静的让我给你治疗,要么我把你打晕,然后你安安静静的让我给你治疗。”
雌虫拧着眉头,头都抬不稳,却垂下眸,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眼前这只雄虫的话。
温知墨:“……”
一会儿,怀里的雌虫做好了选择:“我安安静静的让你治疗。”
说罢,雌虫竟然真的开始安静下来了,乖巧地趴在温知墨的肩上,不再有任何动作。
温知墨轻轻地松了口气,手也开始继续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