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体内的那道旧伤!
你那旧伤在体内多年,早已成了气候,你自己不是不知道。
平日里,你全靠修为深厚,硬压着它。
可那日,你闭关之时走火入魔,伤势反扑之下,即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危急关头,若不是我,对你用了那燃血噬元的秘咒,你哪有机会活下来?”
魂安说到此处,径直现出身来,却是一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模样。
白孚听了他的话,脸色一阵变幻之下,竟没有出声反驳。
与此同时,他的脑中快速闪过一幅画面。
正是多年以前,他的养子白盛和杜鹃魔教的圣女鸠,联手偷袭自己的一幕。
白孚长叹一声,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魂安见他这副模样,又来了兴致,冷冷一笑,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着盐。
“你那旧伤,也不知是哪里的邪门手段,竟能影响心性。
我那日只是匆匆一瞥,就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你被这旧伤折磨这么多年,怕是早就被它弄得性情大变了吧?
以前你硬压着它,尚且不显,如今你已自身难保,还能控制的住多少?”
白孚的脸色越来越差,可魂安丝毫不顾及他,嘴中还在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气大伤身嘛。
你本就时日无多了,还是控制着点情绪吧,嘎嘎嘎!”
魂安连番的攻势之下,白孚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了溃散。
白孚睁开双眼,痛苦而绝望的神色中又多出了一丝恐惧。
“魂安,你说的那个续命之法,真的没有骗我?”
魂安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
随即,他不紧不慢的朝着白孚走了过去,却始终没有开口。
直到看见白孚脸上的恐惧慢慢加深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我既然救了你的命,又何必在这种事上骗你?
反正续命之法我已经给了你,信与不信也都由你了。
只是可惜,你堂堂雪莲宗宗主,不足百岁,便站在了西戎域的顶峰,融一境在望。
可如今,却是没几年好活咯!”
讲到此处,白孚脸上的不甘与恐惧之色已然到达顶峰。
魂安见状,骤然停下脚步,看向了禁地之内的众多白骨,叹道。
“到时,这满地的枯骨便又要多上一具了!嘎嘎嘎嘎!!!”
说罢,魂安转身消失不见,只留下刺耳的笑声,四处回荡。
白孚面色苍白如纸,弓起身子,双手拼命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可偏偏魂安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刺进了他的心里一般,身体止不住的在发抖。
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雪莲宗宗主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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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雪莲宗,迎圣峰上。
空间激荡之下,一座看似十分普通的木质阁楼飞射而出。
阁楼前,白孚伸手抹去了额头之上的虚汗后,单手掐出一个法诀,对着阁楼印去。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阁楼大门缓缓开启。
“众弟子切记,入阁之后,拿好令牌。
执金色令牌者,可入一至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