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见面的那几天不同，现在的令阳和佟殷合单独待在一起，两个人反而会不自觉地感到紧张，会不自觉地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令阳和佟殷合来到客厅，他们就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偶然对上眼睛，又迅速避开。

令阳尝试开启话题：“那个，自从我爸妈离婚以后，我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我也，很久没有像这样聚餐了。”

……

令阳突然想到：“要不，看会儿电视吧。”

“好啊，正好，我还没看过你们这边的电视节目呢。”

于是令阳打开了电视，佟殷合和令阳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令阳沉默着，每隔几十秒就切换到下一个频道，佟殷合也不说什么。

倒不是说电视里的内容无趣，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心思确实不在这个上面。

就这样过了很久，佟殷合终于看向令阳的侧脸。她思考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叫了令阳的名字。

“令阳。”

“嗯？”

“可以陪我到阳台上去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令阳有些懵懂地说：“哦，好。”

令阳陪着佟殷合来到阳台。

佟殷合把两只手交叉着放在阳台的栏杆上，看向视野远方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她做了做深呼吸。

随后，佟殷合问令阳：“感觉，你今晚的样子有点奇怪呢？”

令阳回答：“你不是也一样吗？”

“也是啊。扭扭捏捏的，真不像我啊。”佟殷合看向令阳，“可以告诉我你的原因吗？”

佟殷合微笑着，眼神中满是期待。

令阳沉思片刻，然后吐出一口气，说：“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激。”

佟殷合露出逗弄的表情，用略带失望的语气说：“诶——就这些吗？”

令阳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就，就这些啊。”

“哎，有点失望啊，我还以为会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呢。”

令阳小声调侃：“你还想要什么理由啊。”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你呢？你又有什么心事？”

听见令阳这么问，佟殷合把脸凑到令阳的脸庞，看着令阳的眼睛，十分得意地说：“你说过，为了救活我，即使和我成为伴侣，也在所不惜，对吧？”

令阳先是一惊，然后迎着佟殷合的眼睛看了过去，语气坚定地说：“我不否认。”

佟殷合对于令阳态度感到意外，她把头转过去，对令阳说：“你很坦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