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坛又和沈闻冉聊了些他和林家栋的事：“我现在是轻松了，他估计焦头烂额的，酒吧还有涉毒嫌疑，现在被拘留在所里，没个个把月是出不来的，所以在他出来之前，他剩下没被查封的地方，上面交给我管理了。”

沈闻冉拿烟放在手里把玩，他意识到自己烟瘾在扩大，有意识的吸了半根就不再进口。

听到这话他将烟按进烟灰缸里，正好引燃了之前撕碎的借据：“秦哥的意思？”

“我就直说了，”烟灰缸里的火焰将秦一坛一半的脸印的火红，看起来像极了地狱里的针口饿鬼，“过两天这块地皮要是真成了，合同上除了之前说好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些产业也交给你管理，说实话这半个月你要有本事能把营业额提上去，林家栋出来后能不能再拿回去，是要另说的。”

沈闻冉眯眼盯着秦一坛，半晌摇了摇头，跟他画大饼是没用的，是他忘记了，秦一坛是秦一坛，可他不是江野了，现在的身份对秦一坛来说不是商业朋友，而是一棵好掌控的摇钱树。

秦一坛惊了：“你不愿意？”

沈闻冉坐直身体，点了点桌上的投标文件：“再说吧秦哥，这才是头等大事。”

……

出来的时候张佑青就站在门边，见人出来他叫住了沈闻冉：“冉哥。”

沈闻冉回头：“嗯？”

张佑青眼神都不敢和沈闻冉有过两秒以上的接触，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上次那事，让他意识到沈闻冉的疯狂，导致他现在看到沈闻冉就忍不住有些骨子里的打颤。

张佑青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这里面是您需要的手机和车钥匙，还有一把西城区公寓的钥匙，具体地址都在里面。”

沈闻冉接过后打开看了看那张纸条：“车在哪？”

“已经给您停到后门门口了，按您的要求，是个不显眼的二手车。”

沈闻冉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辛苦了。”

张佑青本来不打算说了，沈闻冉一拍，他还是没忍住：“…冉哥，我知道我说这话不合适，但秦哥是真把您当弟弟，您慢走。”

一个人能站多高，就决定了他的眼界能看到哪，沈闻冉没再接话，转身从后门离开。

他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台停在门口的黑色凯迪拉克，沈闻冉掏出车钥匙按了两下，果然是这车。

车上副驾驶还放着两万现金，沈闻冉把车开到临江路附近，徒步去相隔两个巷道的手机店办了张新卡。

从手机店出来，沈闻冉的身体一阵疲惫，孤独感笼罩下来，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好了，楚晚棠没有背叛他，没有什么酒店情人，没有什么项目圈套，他也没有死，一切只是他和然然在度假酒店做的梦。

坐回车里，沈闻冉给手机安上卡开了机，注册了一个新的V信号，他过目不忘，很快背出了秦一坛他们的手机号挨着加上，好友申请消息都很快通过，看着新加上的这些人，他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这才想起来，早上出院的时候答应江野晚上去看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