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着他的脑子里还是飞快运转,但又一筹莫展之时,却听到身前的女子,似乎是要比他想象中的,洒脱许多。
“晓儿哥也不必多想,我其实……也从未想过和离,今早的时候,老夫人也与我说过,整个张府里只会承认我这么一位儿媳,至于说从东瀛来的哪一位,要么便是做妾,要么便是赶出府外……此等胡乱婚姻,即便是有什么东瀛的天皇承认,那也当不得数,上国之事岂有番人做主之理。
此外,老夫人还问我是否想要那个孩子,若是我想,这孩子以后就归我抚养,也只能称之我为母亲,但被我否了,人家亲母还在,焉有强夺人子之理!”
“除以上以述,更有者,我还听说后府里张老大人亲言,宁愿不要其子,也要留我,如此大恩,我又如何能怨。”
“故而,晓儿哥你也不用再试我了,回去之后,安心的去向老夫人复命吧!”
“额……我……”
好吧!对方好像错怪了什么。
但……
他纪晓也无话可说,总不能的说,他就是来当这个恶人的吧!
“害……”
纪晓无奈的摇摇头。
但随即,一个幽之不去的问题,忽然萦绕上了心头,于是他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小子想知道,姑姑今年多大?”
“嗯?”
沐杳有些疑惑。
但很快,还是十分坦然,且黯然的嘘声道:“暮期二十,不似华年,终为人老珠黄……”
“呃!”
好家伙,这就是人老珠黄了,那人家大学生一毕业,不是直接就从晚年到入土。
呔!
“姑……”
挑明过后,纪晓本来还想要的再说些,却不想的此时,从山下急匆匆的跑上来几个小和尚,见到了他纪晓二人还不忘停下来行礼。
只是,从他们的言语当中……
“快快快,仁慧师伯闪到老腰了。”
“可不是嘛,听说是刚刚,一口气硬生生讲了三个时辰的佛经,头晕目眩了!”
“唉,他老人家的这么大年纪,常年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受过这么磨难,以前可顶多着只敲一刻钟的。”
“造孽啊!”
……
“快走!”
沐杳有些脸红了,也顾不得腿脚有多酸痛了,此刻的她,只像是一个心虚无比的小贼,做了坏事,不敢承认。
“姑姑,慢点……”
——
宁心庵。
没想到的,老太太竟然还在这里,也不知道的为何,见到了他纪晓回来的那一刻,老太太竟然特别高兴。
而此时的沐杳,则又恢复到了那个娴静温和,冷冷清清的“舅母”形象。
“呐,晓儿哥,这是王妃赏你的。”
“唔……”
纪晓还有些的不知所措,却不想,随即着的老太太就亲自替他讲解道:“天下之玉,道其冠者,唯有和田,和田之首,则是羊脂白玉,正所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今,你为王爷祈福,诚心所至,感动上天,故王妃赐你此玉牌一块,以表心意,晓儿哥就收着吧!”
“这……也太贵重了。”
纪晓有些惊讶,没想到齐王府里的齐王妃竟然这么大方,出手就是的一块放在后世,能够价值连城的古玉。
这,可真是让的他纪晓有些受宠若惊!
但……
同样的,也不知道为何,老太太今日看他像是特别热情,热情得……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对方的亲孙儿一样。
“拿着!”
“晓儿哥,听老身一句话,拿着,你此番功德,值得这块宝玉。”
“嗯?”
纪晓更懵了。
他也就是稀里糊涂的,随便丢两片金叶子,怎么就功德了?
这齐王府里的钱,难道都这么好赚?
纪晓还想要的推辞,却不想,老太太竟然的是耍赖似的,把玉丢到了他的手里就不管了,这老人家耍起性子来,没人能挡的住。
没办法,他纪晓也就只能被迫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