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就会熟练起来的。”
林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在桌下悄悄伸出手,轻轻覆盖住叶晚晴的手背,随后,他细致地一根根按摩着她的手指。
叶晚晴的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心中涌起一丝羞涩,但好在两人隐秘的小动作都被宽大的衣袖和桌沿巧妙地遮掩住了,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她轻轻地动了动手腕,试图挣脱这份温柔的束缚,却未能如愿。于是,她侧过头,以眼波传递着询问,望向正专注地看着她的林轩。
林轩也适时地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风过无痕,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晚晴的心轻轻颤了颤,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随后,她轻抬手腕,打出了一张牌。
林轩坐在她身旁,宛如一位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对她的选择既不干涉也不评价,只是默默地陪伴。
几轮过后,牌桌上的局势起伏跌宕,叶晚晴虽未大胜,却也未尝败绩,与秦怀的稳健赢面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渐深,秦怀的牌运似乎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悄然转变,从先前的连连得手,转为连连失利。
反观叶晚晴,她的牌技仿佛被夜色赋予了魔力,连续几局都大获全胜,且每一局都赢得不小。
“已经十点多了呢。”
林轩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看向叶晚晴略显疲惫的神色,轻声询问,“还要继续吗?”
秦怀意犹未尽,毕竟他刚开始赢的钱已悉数吐出,此刻正玩得兴起,自然不愿就此罢休:
“还早,再玩几局如何?”
叶晚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越堆越高的筹码,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好吧,再玩几局,这麻将确实挺有意思的。”
林轩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宽容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局,秦怀发现牌局进展得异常迅速,往往他还没能理好自己的牌,叶晚晴就已经宣布和牌。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已是十一点,叶晚晴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林轩见状,心疼地劝阻:
“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再玩。”
李晨风也适时地提出:“我明天有重要的早会,咱们改天再约吧。”
秦怀本想再劝,但看着众人疲惫的神色,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他望着叶晚晴面前那堆成小山的筹码,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叶小姐,你不是说不太会打麻将吗?”
这一晚,他们共玩了三十局,叶晚晴竟自摸了十局,且每一次都是大番数,其中更有几局清一色自摸,一局便是六十番。
在最后几局,她还胡了一把大四喜,让在场众人惊叹不已。
每当叶晚晴和牌时,秦怀都暗自庆幸不是自摸,否则又要输掉不少好东西。
两个多小时的牌局下来,叶晚晴赢了近六十万,而秦怀则输了四十多万,成为输得最惨的一位。
对于这些数目,他们自然不甚在意,但秦怀是个牌技平平却瘾头极大的人,原本听说叶晚晴不太会打麻将,他还以为自己能大展身手,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最大的输家。
叶晚晴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谦逊:“我确实只玩过几次麻将。”
秦怀只能苦笑着摇头:“那你这新手的好运期可真够长的!”
李晨风却早已洞察一切,叶晚晴虽然初涉麻将,但学习能力强,记忆力超群。
秦怀坐在她下家,她一开始故意放水,让秦怀信心满满,随后便开始巧妙地控制牌局,让秦怀屡屡落空。
每当一局开始,几轮过后,叶晚晴便能大致掌握每个人的出牌习惯。只有秦怀还蒙在鼓里,以为只是“新手好运期”在作祟。
李晨风一笑,心照不宣地站起身:“走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了,咱们还想当多久的电灯泡啊?”
李晨风说着,一把揽住秦怀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将他拉出了包厢。
当包厢内的喧嚣逐渐散去,只剩下叶晚晴与林轩两人相对而坐时,一种微妙的氛围悄然弥漫开来。
叶晚晴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林轩身上,见他正以一种温柔而深邃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她的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