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抵达晋江,上岸后直奔郑府。郑芝龙得了消息,亲自迎出大门,见到二十几车火器后不禁喜笑颜开,拉着罗立如的手并肩步入府内。
晚宴上,施琅又讲起白天的海战,郑芝龙及其手下大将听了无不称奇,焦宛儿、阿九、董茂生、袁承志、夏青青几人却在暗自撇嘴:“这才哪到哪啊,和轰炸辽东比起来都不够瞧的。”
酒过三巡,罗立如对郑芝龙说道:“郑伯父,西洋人窃居泰岛十余载,如今又不断派兵增援,所图显然不小,咱们也该及早出手清理,以免其继续做大。”
郑芝龙叹道:“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他们船坚炮利,又在大员、赤崁和鸡笼等处建有城堡,要想赶走他们绝非易事。”
罗立如道:“听闻大员和赤崁约有盖伦船三十余艘,士兵两千多人,仅以数量来说,较之满清的旅顺和凤凰城却是有所不及。”
郑芝龙道:“荷兰人兵力虽少,但海战实力远非鞑子可比,要想歼灭这三十多艘盖伦船,没有两三倍的大青头绝难办到。”
郑森几杯白酒下肚,只觉热血上涌,说道:“父亲,今日罗大哥以一敌三,似乎还有余力。此次他带来的三十门火炮还可武装三艘大青头,再加上咱们在晋江附近的四十多艘战船,实力已明显占优,不如这就大举出动,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罗立如摇头道:“若在海面上硬拼,很难全歼,而且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郑芝龙道:“确是如此。罗贤侄,之前你们歼灭满清水师,具体是怎么个情形?”
罗立如笑道:“那也不是正面交锋,先后用了几条计策才幸得功成。”随后详细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又是一番赞叹。
罗立如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大青头和盖伦船的外观相差较远,前番的计策无法再用,不过,咱们若是倾巢出动,慢慢逼向大员,荷兰人会作何反应?”
施琅说道:“双方实力相差不远,他们肯定也不愿硬拼,应当会退回港口,凭借热兰遮城死守。”
郑芝豹附和道:“不错,他们那三十多艘盖伦船其实倒还好说,最令人头疼的还是这个热兰遮城,不光占尽了地利,上面还架了近百门红夷大炮,较之一般的炮台可厉害多了。咱们即便能将敌船堵在港口里,也无法靠近轰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