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前的实验室一片寂静。谢砚清独自坐在主控制台前，仔细检查着量子态探测器的各项参数。他知道，这次见面绝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真的不需要支援吗？"耳机里传来方羽的声音。

"不用。"谢砚清调整着设备，"苏黎很谨慎，如果发现有人跟踪，她一定不会现身。"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温度突然开始下降，显示屏上浮现出熟悉的蓝光。谢砚清没有回头，继续操作着键盘："来得真准时。"

"你倒是很淡定。"苏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怕我又用量子态攻击你？"

"如果你想动手，就不会约我见面了。"谢砚清转过身，"更何况，你应该发现了我在实验室里做的改动。"

苏黎摘下墨镜，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量子态干扰场？确实很巧妙的防御手段。不过......"她举起手，戒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这种程度的防护，对我来说还不够。"

实验室的设备突然开始异常运转，各种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谢砚清却显得很平静："你是来告诉我实验室核心数据被删除的事？"

苏黎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已经发现了？"

"今天下午我重新检查系统的时候发现的。"谢砚清调出一组数据，"有人在陈教授死亡前后，清除了大量核心研究数据。手法很专业，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那你应该也发现了，"苏黎走近几步，"这些数据不是被删除，而是被转移了。"

"转移到了你们的量子存储网络？"谢砚清问，"就像你那枚戒指一样的设备？"

"聪明。"苏黎微笑，"不过你猜错了一点。这些数据，其实是陈教授自己转移的。"

谢砚清皱眉："什么意思？"

"他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苏黎的声音变得严肃，"他发现这项技术远比想象的危险，所以决定将数据分散存储在多个量子节点中。"

"所以你们就杀了他？"

"不，他是自己选择了死亡。"苏黎摇头，"在发现量子态控制可能带来的后果后，他启动了某个自毁程序。那些诡异的量子数据流，其实是他最后的实验。"

谢砚清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