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乔乔有哮喘,别这样捂着她,会出事的!”
恬恬急切地恳求着周围的人,但是人群不为所动,金以娜背后的一个女生不屑地嗤笑道:“切!我还说我有心脏病呢,把谁当傻子呢姐姐,你当我们没查过你们两个的体检单?还是说你俩在入职体检的时候隐瞒了疾病史?”
恬恬心里一沉,刚才着急捞乔乔,忘了入职体检这回事,借口不成,又眼看着这群鬼怪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里开始变得无措。金以娜逼视着她,她不得不一步步往后退,害怕这些人突然朝自己伸手踢腿地伤害。
被完全束缚着的乔佳欣着急得红了眼眶,她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姐妹被一点点困进由人墙组成的囹圄中。
“呦!宝贝,跑什么?”
啪一声,一道劲风从耳畔擦过,恬恬被吓得下意识闭上眼睛,背撞上了墙。紧接着一股淡淡的烟味侵袭而下,她急忙睁开眼,看到寅边虎坏笑着,一张虽然长得帅但是让人心生抵触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寅边虎突然一扯,粗鲁地拎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去了距离一米远的墙角里。
咚!柔软的背狠狠撞上坚硬的墙,恬恬疼得呲牙,脸瞬间变白了一个度。她还没站起身,一道劲风突然再次向脑袋上扫来,女孩吓得尖叫着蹲下身,乔佳欣也吓得心脏一滞……
金以娜蛮横地将细高跟的筒靴踹在距离沺恬伊的头皮不到两厘米的位置,沺恬伊刚才要是躲得再慢一点,那细细的根就会扎进她的脑袋里,现在掉在裙摆上的就不是被吓出来的汗珠,而是鲜红刺目的血珠。
“哇哦,暴力婆,你也太恐怖了,居然把墙踹裂了,小心庞猪回头找你赔钱。”
让恬恬心生厌恶的那股熏臭的烟味再次俯靠过来,寅边虎蹲下身,笑嘻嘻地看着被金以娜的鞋跟扎进去的墙面。
坚硬的金属鞋跟下面,可怜的女孩像只翅膀沾了水的白色蝴蝶,被吓得一直颤抖。
寅边虎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笑嘻嘻地看着脸色超级阴沉的金以娜,调侃道:“你瞧你把人家吓得!这叫什么来着,花容失色嘛哈哈哈……!”
男生们跟着哄笑出声,金以娜没有收回自己那条似乎在cos横梁的腿,她毫不客气地,恶狠狠剜了一眼一脸不正经的寅边虎,“你最好放尊重点儿,不然爷把你那张臭嘴撕裂到耳根子,让你滚去岛国演鬼片,还是里面最丑的鬼!”
“呦呦呦……我好怕呀!宝贝,快救救我!宝贝,怎么办啊?你们女生怎么都这么恐怖?~”寅边虎脸上笑嘻嘻地掐着嗓子怪叫,活像一只嗓子眼里卡了石头的公鸡,手上却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拍着恬恬的脸,这些巴掌充满了侮辱和玩弄的意思。
沺恬伊抿着唇,心里顾不上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她的脑子正在拼命运转,努力思考着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带着被束缚的乔佳欣,安全地从这群人的围堵里逃出去。
而且之后是立即去餐厅里大闹上一通,把更多人给扯进来,还是赶紧往楼下比较开阔的地方跑,让这群人抓不到她和乔乔?
其实关于被欺负这件事,她隐约能猜到金以娜挤兑自己的理由,她明显没有得罪过她,虽然同住在一个宿舍,但她和她连话都没说得超过二十句,那应该就是……
但是恬恬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了寅边虎这个大爷,她之前甚至没和这个男生接触过,只在今天课堂上,自我介绍的环节时才第一次听说了他的名字,显然这个男生是不可能像故事里那样对她一见钟情的,这一点看他对待自己的这个恶劣劲就知道,根本不可能!
不过像他这样幼稚又颇有些顽童感的男生,有很大一部分会靠欺负的行为来扭曲地表达自己的喜欢,试图以此来吸引眼缘人注意自己。
话说回来,她知道自己的确有些魅力,但是明显美人计对面前的这些人渣行不通,反而还成为了惹蚂蚁啃咬蜂蜜的理由。
那……这事?她心里的小人疑惑地歪了歪头:简单而纯粹的神经淤堵性疾病?还是暂时治不好的那种?
再简单点来说,就是——有病!
不过她是不会傻兮兮地问他们为什么欺负自己的,以前不会,现在和以后更加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根据脑子收纳入库的不少电影情节来看,这种时候一脸茫然又无辜地抬起头问对方跟自己过不去的理由,反而容易激怒这群本来就心理变态的渣滓,遭到一顿没由头的毒打。
她还不想在二十多岁就骨折或者毁容……
野兽吃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野狗咬人和牛撞人都不需要什么理由一样。野兽就是野兽,不能和它讲道理,只能选择抓起猎枪和刀跟对方死斗。
有句话说,猎物的反抗会让捕猎者的神经变得更加兴奋,所以瞎反抗会死得更惨,现在她最好保持不动以制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