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死“直男”吴凉呆若木鸡。
从钱盟破门而入和周向晚嗷嗷吵架,到把他一把扛走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没到!
事情发生得太快好比晴空万里忽然迎头一瓢暴风雨,把吴凉给浇懵了。良久,吴凉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思考。
第一个问题。周向晚为什么不反抗?他一个不会游泳还敢顺着一根绳子往恐怖分子老窝爬的狠人,不可能打不过钱盟。难道是因为爱情?
而且,钱盟对他再三强调说:“周向晚是他的男人”是不是以为他要和他抢男人?可是吴凉在心里对天发誓,他就算从三楼跳下去就算单身一辈子,都不会和钱盟抢周向晚这个祖宗!把那货抢回来干什么,放家里供着吗?
最后,吴凉经过严谨的思考得出了只是两口子吵架,钱盟误会吃醋了的结论。这个结论推理严密,符合逻辑,吴凉顿时说服了自己冷静下来按铃叫护士重新给他打针,踏踏实实地挂起了吊瓶。
吴凉是一个天真的老实人他对周向晚的神经程度一无所知。
此时周向晚正和钱盟在吴凉家的车库里搞事。
周向晚套了一件黑色的毛呢长风衣他强行从钱盟身上扒下来的,认认真真道:“钱盟,打我一拳。不要把我打丑了,要打完之后很可爱的那种。”
钱盟咬了一口汉堡,含糊道:“江湖失传已久的,还我漂漂拳是吧?”
周向晚好奇道:“那是什么拳?”
周向晚和钱盟在文化上有着巨大的鸿沟,钱盟也不出言解释,盯着周向晚的脸端详片刻,道:“其实,我早想揍您了,您可太欠揍了。”
周向晚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向钱盟展示他的脸,道:“一般欠揍,你得客观看待我。而且,我长得这么好看。”
钱盟上下打量周向晚一圈,一言难尽道:“唉我钱盟一世英名已经败您手头了,而且您接下来的操作太丧心病狂了,吴总怕不是得疯。您可真狠啊。”
周向晚奇怪道:“为什么,我觉得还好。”
钱盟不忍直视道:“一般人,谁扛得住您穿成那样啊?他妈的,您还能再骚点吗?”
周向晚理所当然道:“能啊。”
“”钱盟忍无可忍,对准周向晚的脸就是一拳,“妈的欠收拾!”
“嗷卧槽,鼻血!!!”
场景转换线
吴凉拎着一袋药,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蹲着一个周向晚,盘腿坐着,大大一坨,见他出来,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像是想笑,却咧着嘴嘶了一声,小声道:“吴凉,我来接哈哈。”
吴凉见周向晚嘴角发红,咳了几声,道:“你,和钱盟打架了?”
周向晚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吴凉看见周向晚脖子上有两个嫣红的吻痕,心想他和钱盟应该和好了,他没有掺和别人私事的习惯,就没有再问下去,掏出钥匙开了门,随后,吴凉缓慢地眨了眨眼,愣愣地站在门口,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的房子被拆了!!!
地板铺满了白色的羽绒,棉花,破碎的面巾纸。然后是散落的鞋,拖鞋还好,皮鞋直接被咬穿了底,东一只,西一只的散落各处。再往里,是茶几上的各种水果,杂志,花瓶死不瞑目的残躯,最扯的是,不知道哈哈是怎么操作的,茶几也裂了好几条缝。最后,是吴凉家雪白的达芬奇沙发,白是依然挺白的,但已然破破烂烂,千疮百孔,没有治疗价值了。
还有很多东西,吴凉没有细看,生怕让病情更加恶化。吴凉一边安慰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边勉强说道:“你的狗呢?”
周向晚左顾右盼,叫道:“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沙发左侧传来嗷呜一声,周向晚走近一看,气笑了。只见哈哈威武的头伸出沙发的皮革外,不羁的身体却被卡在沙发内部,活像沙发上长了一只哈士奇。哈哈见了周向晚吭哧吭哧的低下头,时不时委屈巴巴地抬起眼皮子,转着眼珠偷偷觑一眼周向晚,胡子上还粘着一根鸭绒毛。
周向晚捏着哈哈的大肥脸甩了甩,愤愤道:“气死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