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何关系?”一旁的小竹率先恶狠狠瞪着元煦说道。
元煦笑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贺兰忍冬你的性子果然还是没变,连丫鬟都养得和你一般霸道。”
贺兰雪糯字忍冬,这个名字没有人这么叫过,只有元煦爱这样叫她。
虽说重来一世,贺兰雪糯看着元煦还是忍不住回忆起他儿时淌鼻涕的画面 ,但是没有了没来由的厌恶,许是人重活一世 ,更加豁达了,她打趣般问道“鼻涕虫,何时回的京城。你又怎知我落水的事情?”
元煦愤愤道,“什么鼻涕虫!”
“你啊!小时候流着鼻涕和哈喇子天天粘着我,和狗皮膏药似的。”
“姑娘,他不会就是元煦公子吧?”
小竹呆愣在原地,张大眼睛看着元煦,又走前几步看了看,印象中的元煦是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现在却如此高大,足足高了她两个头,完全不像,小竹看着摇了摇头,感叹道,“人们常说女大十八变,看来男大也是十八变 。”
“你说我流鼻涕我认了 ,那时我不过是几岁的小儿,我闻不得桑葚的味道,你院内经年有棵桑葚树,鼻子淌鼻涕我也没法子,但是你说我流哈喇子我就没法认了。”
元煦话语停下,朝贺兰雪糯走近,贺兰雪糯挑起眉往后退去,问,“你想干嘛?”
元煦嘴角斜起笑了笑,“倒是你,贺兰忍冬,还是如此毒舌,不知谁家郎君敢娶你。”
贺兰雪糯在元煦靠近她时,细细看了他一眼,发现元煦与儿时相差甚大,现在的他,剑眉星目,一身爽朗的男儿气,确实是一位英俊的男儿。
如果上一世没选择顾师成,没有退婚,和他成亲了,想来也不错。她想了想,马上又摇了摇头。
贺兰雪糯笑着反讽道,“既然觉得我如此不堪,不如让元伯父早日来退亲?”
元煦不语,眼神未从贺兰雪糯身上离开,
贺兰雪糯被看得发毛,她推开了元煦。
“你为何会知道我落水?今日又恰巧在这里?若非你跟踪我?”
元煦有了一丝慌张,清了清嗓子辩解道,“这京城处处耳目,你跌落河里的事情,不日便传遍了京城,我也是恰巧过来赏赏雪景,谁知你我如此有缘?至于跟踪你?我没那么恶趣味。”
“哦”,贺兰雪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那你慢慢欣赏,我们回府了。”说完便转身往京城的方向离去,小竹随身后。
待她走几步远后,元煦在她身后喊道,“贺兰忍冬,见你如此蠢笨,我还是提醒提醒你,得当心些,你府里那位姐姐可比你聪明,莫被人当了枪使。”
贺兰雪糯对于元煦这声提醒,恍惚又回到了上一世,上一世元煦也提醒过她几次,只是彼时她十分厌烦元煦,也就当做是他的风言风语,一直未放进心中。
上一世元府一直是中立,也明哲保身了。只是贺兰府被算计满门被灭。想来能在朝堂的腥风血雨中全身而退的元府,也不容小觑。
她丢了一声“好”,便跟着小竹离去。
元煦站在身后目送着她远去,低声呢喃道,“我这位未婚娘子,果真还是这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