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借自我的感觉正正好好接住,那利刃只要在快上弹指间的功夫便可以刺穿他的大脑。
席挽娱闷哼一声,立马退后去,再次像是风一般在四周消散了。
东边?
西边?
上面?
他的速度很快,解佩令的大脑不断根据对方所在的位置进行推算,但是每在算出一次后都被他否定了。
这时,那利刃再次刺来,这回是在正面,朝着解佩令的面门而来。
解佩令心里暗道。
‘好险!’
方才就在他还在对方思考的时候,便朝着自己进攻来,对方的攻击虽然不是特别的强,可是速度正好弥补了。
无论再怎么差,只要处于同境界,即便是武夫体修都被挨上一刀都不好受,更何况是解佩令了。
在最后的一瞬间,解佩令什么都没有想到,完完全全是靠自己的身体本能来抵挡。
兵器的对碰声极为醒目,那危险的气息笼罩在了解佩令的大脑中。
他闷哼一声,手中的飞剑有光芒闪烁,好似秋水般,那一轮明月照亮在了这个世间。
一月锋!
解佩令手中的飞剑在一瞬间轻轻摇了一下,很明显这柄长剑已经被点燃到了最后。
席挽娱见被挡住的瞬间,立马想要消散,可是此时他仿佛全身被拉入异象中,整个人被月亮罩住,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他拼尽自己全力,放弃所有进攻,可是在他每一次退后都被对方死死的压制住。
索性,席挽娱直接放弃了这把匕首,他双手松下来的一瞬间感受到极大的轻松感,不敢有丝毫大意,想要再次隐匿。
而就在这时,解佩令身边似乎有片片朵朵的花瓣落下,他的这招好似在花中刺虫般。
这需要极大的平稳感,万花中想要找到一个虫子很难,想要每一剑都刺中更是难上加难。
若是那虫子还到处在飞,仅仅凭借剑锋很难完整无误的刺中。
眼前就是这样。
解佩令停下身子,不再去计算席挽娱会在哪里攻击,没有去凭借感觉来进行极限的攻击。
他听着那几乎没有的声音,开始做出动作。
“当!”
在还距离他两米之外的地方,解佩令率先递出一剑,封锁住了席挽娱的攻击。
只见那和风一般的身影就在那剑锋前,手中的第二把匕首很是艰难的保护自己。
拦截成功。
围观之人心里一惊,不知道解佩令是如何做到的,这若是换成他们在练气的时候一时半会真拿其没有办法,同样等想到了应对的措施的时候,他们大有可能已经败下阵来了。
那些修行者再次看向白词,想要听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词轻轻笑道:“这有何难?无外乎就是多集中一点的注意力就行了,席挽娱仅仅只是速度快罢了,又不是空间的能力,即便是空间又不是没有踪迹,更何况是靠着双腿的他了。”
“不信?那你们听。”
在他说完之后,众人像是进入了冥冥之中的境地,他们好像又处在了练气境界,而自己本人就站在了解佩令的位置上。
席挽娱好像可能在任何地方都会攻击,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可是他究竟会在哪里呢?
他要进攻在哪里?
众人一开始不清楚,可是过了一会儿,那风声似乎有迹可循。
解佩令没有去找他在哪里,他就好像是站在一排排镜子的面前,时不时便有黑影从那镜子中悄然而过。
在每一次看到的时候,他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直接出剑。
从最开始动用剑招,到最后仅仅只是用最普通的剑术进行拦截,这很恐怖,这意味着对方开始逐渐找到破绽。
若是在一直这样下去,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席挽娱便会败了。
慢慢的,那些旁观的人似乎带入到了解佩令。
从最开始的飘渺不定,杀机重重,到了现在,对方就像是一个小丑般,一个会跳的蚂蚱。
而自己就像是陪着对方做游戏一般。
只不过是这个游戏有一些危险。
席挽娱也是察觉到了这一切,他不断的想要找到突破口,可是他除了速度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的点了,再加上对方已经全给算透了,可以说他现在几乎已经是脱光站在对方的眼前了。
他有些恨,应该在第一次动手便调动自己全部的灵力将解佩令手中那柄品质极低的飞剑刺穿。
这样就简单许多了,对方明显是个剑修,剑修没剑几乎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惜没如果,他只是不断在抵抗。
渐渐的从他是进攻方道理现在他成了防守的一。
不再是对方猜测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而是自己要躲避对方的攻击了。
解佩令就趁着对方懈怠的瞬间,他轻轻默念。
一月锋。
有明月从他身后浮现,整个人似乎屹立在山巅之上,皎洁的明月落在所有人的脸上,如水一般清澈,可在其中,有着一道志刚至阳的剑锋刺来。
噗!
就在愣神,还在想着对策的时候,那剑锋刺来了,正正好好贯穿了席挽娱的心口。
他有些不可置信,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速度居然被人抓住了。
席挽娱仅仅感受到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穿了一样,他没感受到什么瞳孔,仅仅只是停顿了片刻。
过在靠着身体本能还是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一柄长剑已经在他身体里走到了尽头,剑柄处的鲜血顺着流了下去,将对手的手也染红了。
席挽娱苦笑一声,死亡的感觉遍布全身上下,他再也感受不到身体的掌控。
刷。
伴随着声音,只见解佩令用力将飞剑抽出,那具尸体同样应声倒地。
这时,有人扔过来一个手巾。
解佩令接住之后,用其在剑锋处顺了一遍,鲜红滚烫的鲜血将淡白色吞噬,同时将他手中的鲜血擦净。
这柄飞剑完好如初,似乎变的更加锋利了。
在他刚想致歉的时候却发现在下一刻,那手巾恢复原样
解佩令觉得有些稀奇,问道:“这是谁的?”
他刚才只是凭借自己的身体本能,并没有看到究竟是谁仍来的。
没有人回复,意思不言而喻,这手巾就当是送给他了。
解佩令将其收下之后,又有人站了出来。
此人同样自报家门,跟席挽娱一样,他不是来切磋的,而是来寻仇的。
没有人说他不是,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像是这样的事情很是正常。
他们谁也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解佩令有些后悔了,他现在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在他打败了前面的人后,就会有别的人站出来。
甚至有个人,竟然当中将自己的修为斩掉了,这很可怕。
对方就像是个亡命之徒,不过在打之前他说了为什么。
他就一个爱人,他知道她作恶多端,可是自己爱她便只好如此,而今对方死了。
他发誓要报仇,仅仅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