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一边倒的屠杀,一张张厮杀中变得狰狞的脸孔,浮起笑容,狼性正一点点的在这些人身上突显。
稍缓,挥手,声音冰冷:“带下一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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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郡。
落下天边的残阳照在城墙上,威猛高大的身影蹲在院中细心的照料着一匹小马驹,他五岁那年就喜欢看牧马人放马,只要一见马匹就精神十足,眼前这匹小马倒是入了他的眼,至于白狼原那帮马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那日他从晋阳到阴馆,连续数日的赶路,以及后来的一天一夜追逐,才让对方侥幸从手中逃走,如今经过月余的休整,对方如何厉害,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一名从并州带来的骑兵在院外下马,飞奔进来,手中捏着一卷布绢,脸色焦急的双手呈上。
“主簿,刺史来的急信。”
“嗯?”
吕布抬起头,看着对方手中的布绢,便是接过来扫了几眼,眉头皱起的一瞬,揉在掌心,负手站在那里沉默了一阵,望了一眼北边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对那士兵吩咐:“让兄弟们收拾行囊,回晋阳。”
语气似乎感到有些遗憾。
黄昏落下最后一点光芒,城头上燃起了火把,墙垛后的士卒目送着并州骑兵奔驰、远去。头顶是银光璀璨的星河,远去白狼原,丘陵之间篝火映上天空,歌声和笑声绕成一片,几个马贼喝酒后,兴奋的在空地上摔跤,女人微笑着坐在火旁,捂着挺起的肚子唱起了歌谣。
一颗大树下,那边说话的声音不高。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下午,城中的兄弟看到了,首领,那吕布会不会在耍什么花样?”
高升端着酒碗说完话,看向那边树下的阴影,片刻后,声音和人影同时过来,公孙止抬头上方,视线穿过树叶的间隙,看着那半轮皎月。
“皇帝死了……”声音便是从喉咙里出来。
周围,十多名马贼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小声说起话来时,公孙止收回视线,走近众人,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目光扫过他们。
“……我们去中原。”
风抚过树林,落下叶子。
………
在同一个夜晚,北部鲜卑,作为正统的檀石槐后裔,步度根在帐中发起了脾气。
“上个月,南匈奴老王送来胭脂马被人劫了,这次南边的几个小部落也被劫,我鲜卑再分裂也不是百多人的马贼可随意欺凌的”
身影暴怒的挥手,“召集五百勇士,随我出征——”
PS:这里说的老王,可不是指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