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女子的娇嗔,李哲禹搂着一位丫鬟离开去泻火。
皇姐,好好享受吧,没有人能在服用此药后全身而退!
......
“门是从外面锁的,屋内应该不会有人了吧。”沈初拿着铁锁来回看了下。
“想进去还不简单啊,我让人来撞开,不过先说好,要是官府的人来抓我,你得给我.......”
钱玔话还没说完,只听“噔——”一声,锁已经被打开,沈初利落地收起银针,推开门进了院子。
钱玔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你这是知法犯法啊!”他跟着进屋。
“我就说这里适合养外室,院落不大却一应俱全,西北方有假山池鱼,寓意紫气东来,池子里还喂了这么多锦鲤,讲究人啊,”钱玔剥了一颗栗子,丢进湖里,没过一会儿池子里所有的鱼都聚在栗子旁边,“这锦鲤养得可真肥。”
沈初扫了一眼,想起琥珀脸上的伤,生理不适起来。
身后,钱玔问:“最近没有下雨,池子里的水怎么如此浑浊。”
沈初推开一间厢房:“因为是一池子血水。”
钱玔一听见血字,像见了鬼一样,跳着跟了过来,“你是说琥珀死在这里?”
沈初点头,打开厢房,空气里隐隐有一股香气,“熏香?”
钱玔深深嗅了一大口,“还真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香,是龙涎香,等等,还有......”
他边走边嗅边道:“闻后仿如雪后园林,冷冽,清香......是返魂梅!”
这都能闻出来,她称赞道:“好一个狗鼻子。”
钱玔瞪了她一眼,“这叫闻香识女人。”
说完,他又打开妆匣,“螺子黛、珠子粉、金花胭脂,这屋主男女身份地位不一般啊。”
沈初看着他,此人竟然对女子之物如此熟悉,可一想到他的黛秀斋也多为女子用物,了然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位妇女之友。”
钱玔对这个评价很满意,“要我说,这世上就属女子钱财最好赚,可我家老头子思想顽固,嫌弃我泡在女人堆里,一身胭脂味,没有大丈夫气概。”
沈初瞧着他一张粉面娃娃脸,脖子上还戴着如意卷云长命金锁,附和道,“确实。”
随后沈初打开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面装着薄如蝉翼的金箔纸,正是金花胭脂,她问道:“这些在市集上常见吗?”
“你想什么呢,这些都是宫中配方。”
所以这里就是大皇子或者三皇子出宫后的私宅了。
只是,皇子和宫女有染在宫中见怪不怪,根本用不着刻意找民宅避着,反之会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觉得奇怪。
“这是什么。”钱玔在柜子底下找到一个药包。
沈初接过,打开,指尖捻了捻,放在鼻下闻了闻,才确认道:“安胎药。”
琥珀真的怀孕了?
可在驸马府中琥珀所食用的提神药里,有薄荷、冰片、麝香,这些都会造成小产......
难道怀孕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