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笙的脸上,“唰”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他哽咽道:“月儿,我苦命的月儿……”
乔甜月也擦掉眼泪:
“舅舅,我也给你织了一条围巾,一双手套。
我的技术不是很好,希望你不要嫌弃,即使不戴,也收下吧。
对了,舅舅,我还有一个要求——上一次说改名字的事,但是没有改过来,我还是……
想改成妈妈给我起的那个名字。”
“嗯,应该的。明天一早我就去办这个事。”
齐雅笙伸手接住了那包袱,抱在怀里,再也忍受不了呜呜的哭了起来:“月儿,你的命太苦了,太苦了啊!”
乔甜月却不这么想:
“如今,我比在张桥村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呢!
一想到我曾经有可能被我的养母嫁到1000多公里外的内蒙去……
我就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想也能想到,如果我被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我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们。
感谢你们给了我新的生活。
感谢舅舅,还了我清白。”
说完,她又看向苏如意,脸上露出笑容来:“苏大夫,我想请您吃饭。请一定不要推辞。”
苏如意思考片刻:“不如你过年就住到我家来,好不好?”
“可以吗?”乔甜月的两只眼睛顿时笑得弯弯的。
“当然了。”苏如意也有点心酸。
乔甜月眼眶有点湿润了:“太好了。”
“那行,我让楚大哥来接你吧,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我们放四天呢。大后天下午四点就放假了!”
“那你早点儿过来,我让楚大哥明早就来接你——反正我那儿离你们厂还更近呢,你屋里的铺盖啥的我都没动,你带一身换洗衣服来就行!”
“嗯!”
大后天也就是除夕了。
一切都约定好了。
齐雅笙其实很想开口,带着乔甜月一起去第二天的追悼会现场表明身份。
但是他明白,那样对乔甜月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所以他一个人去了。
而如今,面对齐钊的苦苦哀求,齐雅笙始终不肯说出乔甜月的下落。
最终齐钊心一横,双膝一软,跪在了齐雅笙面前:
“我知道你怪我,表哥是我的错。
但是这种错误在你身上,你恐怕也无法避免!
当一个人处心积虑的事事都在欺骗你的时候,而你又对这个人心怀愧疚……
被利用了,被算计了……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从来都不逃避我的责任,但是我的一颗心都是为真正的那个月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