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背景的后山,被虚化处理了,只以一片片翠绿的颜色加以点缀,深浅不一却又相得益彰,远望去,就如同一幅天然的绿色画卷,山峦的轮廓在虚化中若隐若现。
郁先生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画作,忍不住大声夸赞道:“画得很好啊,阿星!你自学竟能画成这样,这可真是天赋异禀了。”
谢晚星当然不是自学成才,小时候还上了不少的绘画班,长大了也一直当兴趣爱好涂涂画画的,但是她如今跟谢松林学得脸皮十分地厚,一脸坦然地收下了她老师的夸奖。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一股劲儿,就是莫名地想画画炫技嘚瑟一下。
谢晚星把画纸取了下来,递给了郁先生:“这个画送给老师,还望老师不要嫌弃。”
“怎么会,不嫌弃。”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拿着画,眼睛里满是欢喜,就这么左看右看的,那模样显然是喜欢得紧。
他越看越觉得这画有意思,越看越觉得得好好保存起来才行,于是便唤了一声自己的小厮:“小四啊,你过来,把这个画给我收起来。”
小四一直在旁边候着,听到呼唤,赶忙小跑着过来,恭敬地站在一旁:“先生有何吩咐?”
郁先生把画递到小四手里,接着细细叮嘱道:“明儿你去趟镇上,找个手艺好的师傅,帮我把这幅画装成卷轴裱起来。可得仔细着点儿,可别弄坏了,等下次见到赵老头,我得给他看看呢。”
“多谢老师。”谢晚星受宠若惊,她知道郁先生定是见过不少好画的,竟然这样珍藏她的闲画。
小四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捧着画,退到了一边。郁先生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他小徒弟谢晚星还在一边站着呢,但是刚刚那声“赵老头”已然脱口而出了。
郁先生有些心虚,毕竟在徒弟面前这么称呼长辈,好像显得不太礼貌,他颇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一下自己的小失误。
谢晚星心里暗自想笑,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觉得她老师和赵老爷子的性格简直如出一辙,平日里看起来都是一副正经八百、德高望重的模样,其实就是两个看起来正经唬人的老顽童,说话也是时不时冷幽默。
不过她一直惦记着帮她爹混编制的事情,便趁机开口问道:“老师,我也许久没见过赵爷爷了,不知他最近在忙什么?”
郁先生一听这话,撇了撇嘴说道:“他?哼,我还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呢,回京以后就瞧不见人影,把我叫来这儿,也只是给我写了一封信。”
“原来如此。”
谢晚星点点头,心里暗自琢磨,也不知道这胶木的事情赵老那边的人研究得如何了。
反正谢松林带着人装完铺子以后就准备在村里建工坊了,到时候她准备在边上多建一个用来批量生产杜仲胶,准备起来到时候先试着做些小东西到铺子里面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