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家里的事圆满的解决了,许承业和王澜等人也要继续游历了,尽管郑员外拿出几百两送给他们作为酬谢,但是许承业等人坚决不收。
拜别了郑员外、郑金泽和顾绵绵等人,许承业几个人离开了这个他们停留很多天的城。
几天之后,他们来到一条江边,想要继续游历,可以沿着江岸向西走,也可以过江向南走。
许承业等人想要过江,却发现没有船只,只能沿着江岸向西,遇到船只再坐船过江。
他们大约走了五里地,终于看到有一条小船停在江边。
“船家,可以载我们过江吗?”许承业问。
“可以呀,各位上船吧”船家回答。
“船家,我看这附近也没有村子呀,你在这里撑船,能赚到钱吗?”王澜问。
许承业、姜媛、薛柔嘉也同样好奇,等着船家的回答。
“哈哈哈,我可不是靠撑船讨生活的,我这条船是打鱼的”船家回答。
“那是打鱼拿到集市上卖吗?”姜媛问。
“不卖,这里离集市远着呢,打鱼是自己吃。”船家回答。
“你家里几口人呀,够吃吗?”薛柔嘉问。
“我家就我一个人,无儿无女无老伴儿”船家说完,叹了一口气。
“您是一直未娶妻吗”许承业问。
“不是,我原本是有妻子的,还有两个儿子”船家回答。
“那是怎么回事呢?”王澜问。
“都被土匪杀了”船家痛苦的说。
“官府不管吗”姜媛问。
“哪有什么官府,这里是两大军阀占领地的交界地带,我们那个村子,是个江心岛,两方的军阀都说我们这个村归自己一方,但是遇到事,哪一方都不管”船家说。
“这是怎么回事”薛柔嘉问。
“此事说来话长了”船家说。
接着,他向许承业几个人谈起了他的经历。
原来,他们的村子正位于这条江的正中央,这条江两岸的军阀都说这个村子属于己方,经常派兵上岛征粮催饷。
别的地方都是只需要交一份粮饷,这个岛上的居民就得交两份粮饷。
“不交不行吗?”许承业问。
“我们这里除了有两方军阀,还有好几股土匪,两方军阀都承诺,只要我们交了粮饷,就保我们村里不受土匪侵扰”船夫说。
“那他们履行承诺了吗”王澜问。
“哪有履行承诺,土匪一来,村里的后生冒着生命危险出村,向他们求救,他们两方相互推诿,就是不发兵前来救援。”船家气愤的说。
“看来他们就是为了骗取你们的粮饷,才说出保护你们不受土匪侵扰的话”姜媛说。
“是呀,我的两个儿子和妻子都被土匪杀了,我家也被土匪抢劫一空,这条船要不是藏的隐秘,也早被土匪抢走了。我当时也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没死掉”船家说。
“真是太惨了”薛柔嘉感慨。
“那场土匪打劫,我们村里大部分人都死了,只剩下十几个人活着。后来两方军阀看到这个村子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也都对我们不管不顾了。土匪以为我们村里的人都被杀光了,也没再来过。”船家说。
“这些土匪和军阀真是丧尽天良了”许承业愤怒的说。
“几位,这里方圆三十里都没有村庄,不如我载你们去我们村里住一晚,明天你们再继续赶路”船家说。
许承业看太阳已经偏西,如果真像船家说的一样,方圆三十里没有村庄,去他们村住一晚是比较好的选择。
“那就有劳您了”许承业感激的说。
许承业几个人随着船家进了他所在的村庄,这个村庄果然如船家所说,特别的荒凉,十室九空。他们一路来到船家的住处,没有看到一个村里的人。
“老伯,这村里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王澜问。
“都躲起来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村里的人既怕军阀来收粮饷,也怕土匪来打劫”船家说。
许承业等人没有再问什么,跟着船家进了他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