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涵呼喊着从他手中抢过了纸，她双手拼命撕扯纸片，直至她将纸彻底撕成无法辨认的碎片。在别人都以为她要停下来时，她一把将手里的碎纸片全都塞进了嘴里，又快速将地上的纸片捡起来同样塞进了嘴里，死命地嚼后囫囵吞进肚子里。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气势吓坏了，尤其是李睿哲，看到她嘴边还有一张带着脚印边缘的碎纸片，他伸了一下舌头，说道：“谁稀罕要看这些破纸片！真恶心！我让警察和你说！”

林梓涵却重新牢牢拽住李睿哲的胳膊，又换了楚楚可怜的面孔小声啜泣道：“求求你别报警……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娇小个子的林梓涵，哭起来就像一个孩子，薛尚冬想扶她起来，她却紧紧抓住李睿哲的胳膊不松手。

薛尚冬劝解李睿哲道：“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她难免有些害怕，你就当给她一点时间。我跟她谈一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睿哲指着他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劲儿，他不耐烦地挥手说道：“行啦！这一次我可以不报警！下一次他再来公寓里来闹，就算你们两个一起来求我，我也要报警。”

林梓涵拼命点头，她想从地上站起，脚却扭伤了，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周围的人又发出一阵窃笑，这时又是薛尚冬坚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扶起她的身体，她能感受到他的掌心很温暖。

“能站起来吗？”

薛尚冬的声音是清澈而温柔的，林梓涵点点头，倚靠在他的怀里，慢慢走向她的房间，她看到门上凹进去的血手印，忽然低下了头，啜噎道：“我不想回去……”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有人大声议论有人小声窃笑。薛尚冬将林梓涵紧紧护在自己怀里，带着她进了815房间，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门外，他本想扶着林梓涵到有靠背的椅子上，林梓涵却站着不动了。

“你不问我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林梓涵颓然坐在了地上，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被血一样浓郁的气息盖住了，她像是宣泄一般说了好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