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他刚刚真的疯了,你说话呀,告诉父皇真相!”
楚子晋急火攻心,几乎已经失去理智,毕竟眼前场景太过惊骇,一边哭着喊着向皇帝陈情,一边又转过身去冲着楚慕寒大吼大叫。
“混账,还敢嘴硬,是不是朕平日太惯着你了,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当朕瞎子吗?”
皇帝一巴掌抽上楚子晋的脸,力气之大刹那间已经将他打翻地上,一颗牙齿都被打掉了,楚子晋疼痛至极,捂着流血的嘴角不敢再多言,时不时恨恨的向楚慕寒那里瞟上一眼。
“父皇,孙妃娘娘病重,子晋必然担忧的很,况且他往日里娇纵惯了,这几日在这里吃糠咽菜,身体仿佛吃不消了,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请父皇下旨准许湘王殿下回府!”
一直跪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楚慕寒终于开口,声音冷酷如斯,看似在为楚子晋求情,实则是在他伤口上撒盐,这些话外人可能听不出端倪,可到皇帝那里,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金枝玉叶身体贵重,难道朕没有其他皇子吗?他们都是泥塑的吗?这么多人,就他贵重!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往日里就把他当成个宝,他现在这般不思进取的样子都是你惯的!”
皇帝果然暴怒,冲着楚慕寒吼了一阵发觉不妥,毕竟这个时候楚慕寒还是受害者,便将矛头直指孙妃,斥责她教子无方!
孙妃自知理亏,深知这个时候千万不可多说一言,便一直瑟缩着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落泪,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受欺负的人是她!
楚景铄面无表情的站在承启帝身后,一手摇晃着白玉挂坠的扇子,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来,在场的人心思各异,却是一个比一个精于算计人心。
横竖他平日里与楚慕寒没有什么来往,任凭皇帝再猜疑,也不会觉得今日之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倒是孙妃想的比较多一些,此时正时不时地朝楚景铄和楚慕寒身上瞟着,目光里全是怨毒,看来这次的梁子是结大了!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是因为你,父皇才不喜欢我了,你就是一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
楚子晋似乎情绪失控,睁大着双眼狠狠瞪着安安静静跪着的楚慕寒,甚至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扑向立于一旁的许昌,迅速抽出他别在腰间的长剑,大吼一声冲着楚慕寒狂奔过来。
承启帝阴寒的目光已经锁定了陷入狂乱状态的楚子晋,两手已经握成拳,这个儿子实在太过愚蠢了,枉他平日里对着逆子爱护有加,没想到今日才看清楚真实面目!
“孽障,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