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不见了。
前前后后都找了,一个大活人难不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两人心急如焚,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疑虑与恐惧,下意识的就去了隔壁阿悄的居所。
晨光熹微,五个丫头一同忙碌在沉香榭里,屋外人依旧坚守在岗位上,无论她们软硬兼施也未曾松口半分。
无奈之下五人只能回到主屋。
云惊澜躺过的床铺已经冰凉,绵软的被褥乱成一团,似乎主人并未来得及收拾就已经离开,而屋内其他东西全都是昨日她们离开之前的样子。
众所周知的是,云惊澜早上时常有赖床的习惯,一觉不睡到太阳升起是绝对不可能起身的,可今日一切照旧,她是去了哪里呢?
隐隐的不安感袭上心头,茯苓在屋子里瞧了一圈,云惊澜手无缚鸡之力,况且有伤在身,没有别人帮助根本不可能冲破外面那些人的坚固防线,唯一可能的是,有人带她出去。
“如何,我们要不要冲出去去找主子?!”
落葵面上犯难,声音沉沉,语气之中皆是担忧无措。
“不必惊慌,主子定然是被清风大人带有的!”
众人面上皆是一惊。
五更天,阿悄还未醒来,沉香榭内一切如常。
主屋门被突然推开,清风焦虑前来,身后没有跟任何人。
用风尘仆仆来形容他此时的样子并不为过,清晨微凉的寒意还在身上晕染着,他刻意放轻了声音,好在他功力深厚,几个丫头并未发现异常。
与他的着急忙慌截然相反的是端坐在窗沿上的云惊澜。
发丝全披散在肩头宛如一片被剪断的黑色瀑布,虽然靓丽依旧,却没了往日那般光滑莹润,面上未施粉黛,也是眉目清朗姿容绝俗。
她的脸上仿佛没有任何生气,前几日所见的苍白依旧,经过两日煎熬,她几乎瘦了一大圈,原本就没有肉的脸此时此刻更加尖俏,落寞的神态一成不变,甚至在看到破门而入的清风时也没有几分大的表情波动。
哀莫大于心死,想必就是这样了。
“王妃,王爷他……”
清风并没有耽搁时间,停顿了片刻之后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向来镇定到令人发指的他也有着急凌乱的时候,这倒是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对面之人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依旧垂着脑袋很是萎靡的样子,然而片刻之后她变了。
云惊澜猛然抬起头来,直愣愣看着清风,眼眸中一抹厉色,莹莹泪痕犹在,神情之上既有探寻又多了几分焦灼。
“王爷如何?”
算算日子,他们两人已经三日未曾见过彼此了,同在一个地方,再远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可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耽搁了整整三天!
云惊澜失声问道,她的嗓子还未恢复,沙哑的音色仿佛被磨砂过一般,说一句话就是一阵剧烈疼痛,可她似乎并未察觉到一样,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抓着清风的衣袖想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