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游是原始派，家里没有洗碗机也没有智能机器，凡郁渐只好自己动手洗碗，他费力的把手塞进孟游M码的手套里。

“我看你淘到了一些纸质书。”他在厨房里背对着客厅。

“嗯，真希望自己就是主人公，能左右自己的人生，不受命运的摆弄。”孟游看着从未在她面前洗过碗的凡郁渐。

“当主人公也要看在谁的笔下，赶上金庸，你能快意恩仇、闯荡江湖，就算是笨小子郭靖也能混上白富美女友，得了一堆老师手把手补习，走上人生巅峰。要是混到老舍笔下，也只能人生鬼打墙，为一辆自行车消耗一生。”

“是啊，感觉父母就是安排一个个孩子人生的设计师，肖强民家后来又有了一个女儿和儿子，看见那个女儿，我有点庆幸被送走，那个母亲发起飙来，像景区里没有得到零食的猴子，上蹿下跳、爪牙锋利肆意伤人。他家的女儿约我见过一次，她很羡慕我，她希望当年他们像送走我一样送走她自己。”

“是啊，情绪稳定的母亲和有责任心的父亲一样是幸福家庭不可或缺的。”

“我是情绪不稳定的妈妈，我可能遗传了肖家母亲的基因。”

“你很好，是我当时很忙没有照顾好你。”

电视机里滚动播报着，一起连环凶杀案，被害人往往外表正常，除了表情痛苦，法医发现他们分别因大脑、心、肺、肝、肾等脏器损伤而亡，生前无打斗、遭受绑架的痕迹。

这个新闻让孟游重新陷入恐慌的遐想。

凡郁渐结束厨房的清理就坐到了她身旁。

“命运有时候就是无常，有的人命运不济被迫上梁山，走在歪路上，可是却一直做向善的事。有些人，小人得志，狗尿苔长在金銮殿上，不好好利用，只想自己利欲熏心坏事做尽，明目张胆的作恶，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把别人当冤大头，自己夜里却能坦然酣睡，真是滑稽。”

快到十二点时，凡郁渐接到通知连同水水在内的六个小孩都被安全的找到了，现在都在国民心理中心接受心理辅导，他们随时可以来接走孩子。

凡郁渐和孟游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心理中心，水水和两三个小孩东倒西歪的睡在一架跳跳床上，看样子是疯玩了很久。

孟游抱起他也没有醒，凡郁渐签了字后，将两人送回家。

水水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半睡半醒中抓着孟游和凡郁渐的手，他二人也不舍抽出手来，就这么相对坐了好久。

水水睡眠甜美，不像是受了惊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