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盯着主峰的方向,虽然他现在也无法准确的判断出来东南西北,但是主峰的位置也应该不会在那个方位。
根据壁画中的巨人之眼所在的位置来判断的话,也就是说道观的地点是在第三座山上,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已经绕过了主峰,从明月峰直接来到了这里?
“猴子,你从蓄水池的地方走到这道观大约用了多长时间?”艾晴问。
“一个多小时,大概两个小时吧。”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没有算在内。
艾晴打开鹰眼的定位,清空之前在死循环中走过的记录,调出夸父山的立体结构图,他通过周围的环境以及壁画上的比例,在模型中标记处他们所在的大概位置。
从蓄水池到道观的距离并不近,而且还是在雨天的山路里行走,所花费的时间应该更长一些,绝对不是两个小时就能走完的路程,期间还要穿过主峰的山脚下。
“你看到主峰了吗?”
“主峰?我走的都是平坦的地段,连主峰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艾晴回到主殿的里面,企图在壁画中再发现一些线索,但一切都是徒劳了,壁画就是壁画,能记载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更何况只是几十年前的作品,怎么可能会记录现代上主峰的方法。
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艾晴果断放弃,夜也已经深了,为了不影响到明天的行动,他准备睡觉。
当他走回到火堆旁边的时候,最后的火苗也已经熄灭了,角落变得漆黑一片,这也不影响艾晴的判断,鹰眼习惯性的扫了一眼,原本围在火堆旁已经睡着的三个人,居然少了一个?
艾晴刚有的困意顿时消失,拔出腰间的长剑,环视四周的环境,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还是无法找到任何的不对的地方。
脑海里思索消失的人可能会去哪里,持剑走到主殿的门口,台阶上的一排脚印还未被雨水冲刷干净,明显是刚被踩出来的。
这些脚印不可能是他留下来的,因为他穿的这双鞋就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艾晴的目光跟随着脚印的去向看去,直到道观的正门位置,脚印在门口就消失了,应该是出了院子。
失踪的不是别人,而是之前有过前科的鬼影,按理来说他现在身体病重,不可能会冒着大雨离开道观,除非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一种不安的感觉蔓延到艾晴的心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里面还在熟睡的龙女和孤龙,小腿用力一踏,身体如炮弹一般窜出,追随脚印的路线,他从台阶上飞身一跃,右手手腕的袖口里射出一条钩锁,勾中道观外面的一棵大树。
钩锁回拉的力量将他的身体直接拽到了树干上面,艾晴蹲在粗壮的树枝上面,鹰眼扫描着道观周围的地面,一条极浅极淡的小路被鹰眼用红色的印记标了出来。
脚印一直通往道观后面的山上,在一处茂密的树林里就消失了,艾晴自然不会任由一个善恶未知的人潜藏在自己等人的身边,没有多想,跳下树干,开启鞋底尖刺的抓地功能,顶着暴雨就向山上跑去。
艾晴一路奔跑,右手始终握着长剑不敢收回,他不敢确定自己的行踪是否引起了敌人的关注。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它似乎要冲出浓云的束缚,撕碎云层,解脱出来。那耀眼的闪电的蓝光急骤驰过,克嚓嚓的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收紧,大地动摇。
山上的树木比道观的旁边要茂密许多,艾晴跟着脚印追了许久,山边一路追到了半山腰,一脚踏入茂密树林中,他一直追踪的脚印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
艾晴放慢脚步,绕过一棵又一棵的树木向里面走去,鹰眼的扫描一直没有停下来。
忽然他身后传来脚踩水泡的声音,伴随着天空中的一声闷雷,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隐藏在其中。
艾晴持剑的右手用力的向后一挥,身体依靠腰部的力量在山坡上旋转一百十度,转身到自己的身后,一道被闪电照亮的白色面具出现在他面前,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抹剑芒向他袭来。
“叮!”两把长剑相撞,迸发出剧烈的火花。
艾晴的身体借力向后面弹去,左手中弹射出两颗白色的棋子雷,射向白脸男的胸口。
棋子还没有近身就被白脸男手中的细剑切割成两半,这细剑和艾晴手中的长剑有所不同,艾晴的长剑弹性极好,可以化作腰带隐藏。
而白脸男的细剑类似于法国传统的佩剑,又细又长,剑柄处呈一个圆弧状。
艾晴身上的电击棋子雷用光了,其他微型攻击性装备都在背包里,刚刚着急追赶,没有及时补充在身上。
手腕一翻,两柄bs落在艾晴的手里,他的眼睛一直锁死在白脸男的身上,左手轻抖,两柄bs射出,自己的身体伴随着bs一同向白脸男冲去。
“叮,叮!”bs应声弹开。
此时艾晴的长剑已经到达了白脸男的面前,白色的面具中只露出一双微红的双眼,微眯状,似乎是在嘲笑艾晴的身手。
白脸男侧头轻松躲过一击,手中的佩剑拦腰切向艾晴,次剑虽细,但是它的锋利程度甚至还要高于艾晴的长剑,从它砍断棋子雷的速度就可以看出来。
艾晴左脚蹬地,身体腾空,接着刺剑的余力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一脚踢在白脸男持剑的手腕,将其踢开,手中的长剑挽出一朵剑花,周边的雨水都被其分成更为细小的水珠散落到远处。
“叮!听,听,听!”白脸男收剑格挡,动作精准到位,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成分。
此时的艾晴正处于空中即将落地的状态,周身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白脸男抓住这个时机,佩剑再次挡住艾晴的进攻,右脚踩地飞踢而起,目标正是艾晴的小腹。
艾晴露出一丝冷笑,这样的小花招还难不倒他,腰部爆发出的力量,再借助双剑相撞的弹力,使他落地的方位发生微妙的改变,当他正想二段用力的时候。
从腰部到胸腔内传来一阵的剧痛,他刚聚起来的力量瞬间溃散,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自由落下,这次失误就要赖侯言之前在巨石上向下的那一跳,内伤始终处于发作的边缘,果然糟糕的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