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宴,作为文人雅士的盛会,自然洋溢着浓厚的文化氛围,吟诗作对不可或缺。
随着宴会的渐入佳境,众人纷纷沉醉于其中,乐此不疲地玩起了文字游戏。
诸如对对联等,以此增添宴会的乐趣。
这对擅长八股文的士子而言,即兴创作不过是信手拈来。
轮到杨为先时,凭借数年寒窗苦读所积累的学识,亦能轻松应对。
挥毫泼墨间,一首诗作便跃然纸上,虽不惊艳绝伦,却也流畅自然,淡而有味。
有时候不是自己想怎样的结局,就会怎样,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杨为先这几年作了不少好诗词,考前还在花月楼留下首可以流传千古的情诗,如今整个应天府没有不知道他的。
呐,这不就来了!
“为先贤弟,你做的这首诗不符合这才子的身份啊!”陈询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写的诗道。
“对啊,你这才子风流人物,怎么能作这诗呢!”刘江也跟着附和道。
靠,怪不得都说,最坑人的还是自己人。
这两人的不怀好意之语,瞬间将周遭几桌举人的目光聚焦而来。
原本众人对杨为先并未多加留意,但话题一转,涉及其诗词,便纷纷投以饶有趣味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玩笑口吻,纷纷加入打趣的行列。
“对呀,对呀。杨大才子可是让秦淮河的小姐们,好生留恋的。”
“是啊,听说还有想求杨大才子一晚,都求不到呢。”
随着众人哄笑起哄,言辞愈发尖酸刻薄,就差将杨为先描绘成,辜负秦淮河诸多女子的风流成性的地步。
慢慢传到坐在前方主桌的主考官梁潜等人,面露不悦之色,都后悔让此人中举。
“杨为先此人何在!”梁潜神色不悦,声音洪亮如钟,严厉地喊道。
众人闻言,脸上坏笑更甚,纷纷将目光投向杨为先。
陈询与刘江二人则面色骤变,满心惶恐,本意仅是开个小玩笑戏弄一番杨为先。
未曾想事态急转直下,竟引得主考官等人生气,场面一时失控。
杨为先看自己这再不出来解释,挽救形象,要是被打上一个夜夜留宿秦淮河,辜负万千少女之心,以后科举都可能过不了。
快步走到主桌前,弯腰行礼道:“学生杨兴,在。座师有何吩咐。”
“众人所说之事,是否属实?”梁潜原本那眼神坚定、深邃且威严的面容,此刻却显露出怒意,严肃地怒视着杨为先,沉声言道。
杨为先连忙弯腰揖礼回道:“学生一直潜心学习,未曾做过此事。只是曾和同乡相聚时,留下一首诗在秦淮河。”
“如何证明?”梁潜怒视着问道。
证明?这让我怎么证明?难道让我把当事人都叫来嘛?
杨为先索性也不管了,毅然起身,环视周遭众人面露复杂笑意,眼中满含嫉妒与看戏的意味。
哥不就是以未及弱冠之年摘得举人桂冠,何以至此,竟遭人如此针对!
尤其是那解元叶蓁,我又没得罪你,却偏要率先起势,掀起这番风浪,究竟意欲何为!
既然诸位如此相待,好,那便请拭目以待,且看后续如何。
“座师,今日如此喜庆热闹,学生曾作一首诗歌,想为此宴助兴,诸位听后定会理解吾。”
杨为先面带微笑,恭敬地向面前面带怒容的梁潜拱手施礼道。
“行,吾就看看尔作的何诗!”梁潜面色依旧严峻,目光如炬,怒视着杨为先,沉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