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梅臣:“……”
施绾绾憋笑憋得肚子疼,面上却十分淡定地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爹自己去逛的这种地方,却要来管我,还撒谎说是找我才进的长欢阁。”
“我有些好奇,你方才哪来的底气把管教我的话说得那般理直气壮的?”
田怀珏起哄道:“原来施尚书喜欢男人啊!”
其他纨绔跟着起哄:“我听说长欢阁里的小倌长得十分标致,还小意温柔,十分惹人疼。”
“施尚书家中有妾室,却还去长欢阁里招小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知?”
“自己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去管教郡主,真不要脸!”
“该不会是郡主发现施尚书喜好男色,觉得十分丢人,所以去长欢阁里堵人,却被施尚书发现,恼羞成怒,所以对亲生女儿痛下杀手?”
“若是如此的话,那施尚书真的是丧心病狂!”
施梅臣有一种自己的内裤被要拿出来,放在大街上被人当旗一样在挥舞,老脸都要丢光了。
他冷声道:“国子监的学子入长欢阁,依着监规是要被开除的。”
孟云庭点头:“监规是这么说的,但是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有正当理由去这种地方,比如说查案。”
她说完抖出一张任命书道:“学生因为熟读律法,所以被大理寺卿看中,入大理寺做了从七品的录事郎。”
“学生进长欢阁是为了核查朝中官员有多少出入这种地方,不是去寻欢作乐的。”
谢玄知问道:“你方才说你亲眼看见施梅臣派人射杀郡主?”
孟云庭点头道:“是的,当时郡主背后插着一把刀,从后院往前院跑。”
“郡主的身后,有约五六个手拿长弓的黑衣人,当时施尚书和那些黑衣人站在一起。”
“那些黑衣人明显听从施尚书的调令,他吹哨子他们就出现。”
“他一打手势,那些黑衣人就朝郡主发动攻击。”
“施尚书当时眼里满是杀意,不像是父亲教女儿,更像是见到了仇人。”
“学生与郡主是同学,看到这种情况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那日学生先泼了水,后往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砸了东西,掩护郡主进了前院。”
“后面便看见施尚书带着人往长欢阁里泼油,放火烧长欢阁。”
她的话条理清楚,逻辑清晰,把所有事情都讲得十分清楚明白,却也坐实了谢玄知刺杀施绾绾之事。
秦飞鹤问施绾绾:“郡主,可有此事?”
施绾绾点头:“确有此事。”
她说完眼泪汪汪地看着施梅臣道:“爹,就算你想要杀了我,我也一直顾念你的面子,没有说出这些事。”
“我一直渴望能得到你的关心,哪怕被你重伤,也想要维护你的脸面。”
“可是你却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你如此狠毒,如此不顾人伦,不配做我的父亲。”
她说完取过短刀割断自己的一缕头发,朗声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父亲,你我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