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喽啰听对啊!悄悄跟着,没准这次来把大的,这不就发财了吗?
几个人小心翼翼,跟着一路,转角一拐人不见了。几人快步跟上一出拐角,十几枪,五人倒下,大老张挑着担子往回跑了,这还得去报个信,有钱拿!
五支短枪,两百多子弹,几块大洋,一小堆纸票子,衣服鞋帽,有血不怕,拆拆洗洗都是好东西。撤了!
气喘吁吁的大老张领着白麻子一伙人来,只看到扒的溜光的白条条。大老张边喘气一边说:“我就说不叫他们来不叫他们来!非得来,我的赏钱啊~”
白麻子还真讲究,给了一块大洋。
小青雪下来了,路上的印迹看不清楚了,没法追,只能抬着尸体回去,这是给活人看的,带队伍,白麻子有心得。
区队枪弹有补充,但还是做不到人手一枪,小五子只能拿根棍,还没有把杀猪刀。区队有收入,有钱了,那得备些粮食,挖的几个藏东西的地方也得好好修整,扩大,隐蔽好!
小五子还小,是个孩子:“队长,有钱了,买点肉吃呗!”
这一说大伙都馋了,这年月没油水,窝头都吃不饱,想肉吃,过年都不定有没有。看着大伙热烈的眼光,队长发话:“好,今天打牙祭!”
冬日天又阴,黑的早,还不到五点,一路急行的众人在黄家屯附近猫下了,村头不远的破庙,老道做古没人打理荒废了。小五人小,不惹人注意,黄树良是本地的,家里早没人了,才去当的兵,他熟悉一些。两人搭帮去买肉。冬日农村黑天街上没人,连狗都没有,下着小青雪冷啊,不出门。屯子里有一屠户,做此生意,冬天才会杀猪,春秋夏天除非有人家预定他才会买猪来杀,因为放不住,冬天没事,一头猪得卖个十天八天的,坏不了。说是肉铺,就是普通农家院,杀完猪,肉吊在仓房里坏不了。今天,屠户家还亮着灯,有人在喝酒,有外人这肉怎么买啊!来都来了,听一耳朵呗!轻身过墙到了窗根。
:“黄桑,你的父亲和我的好朋友,他的去世我很伤心,去年我没能来吊唁很抱歉!”
:“人都死一年多了,报啥歉。”
:“黄桑,朋友大大的,这次请你出马组织自卫团,是大家的选择,也是我的希望,请你不要推辞,拜托了!”
:“我就一杀猪卖肉的,认不了几个字,咋能当官,有维持会那几个就行,他们可以。”
:“黄桑,我很有诚意,不光请您出任自卫团团长,看,这是证件,全县就你的一个,宪兵队的证件,这比侦缉队的权力大的多,不要有负担,大日本皇军会保护你的。”
:“自卫团我都不干,还宪兵队当狗,你想瞎心了!”
:“八嘎,你敬酒的不吃,死啦死拉的!”
梆一声,有人倒下了。黄树良观察过了,黄屠户家四邻不靠,把一头,邻居很远,不知里头情况,这忙得帮,小刀子刮开门栓,提枪进去了。
惊闻后边有人进门,手拿杀猪刀的黄屠户挥刀上来?:“叔,我,黄鼠狼!”
:“你小子投了鬼子?”
看着提枪拿刀的黄树良没好气的问?
:“叔啊!你知道我爹咋没的,我能投鬼子!”黄树良爹死在日本人矿上,日本人矿警开的枪,尸首都没见着,老娘一病不起。也没了,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但老人都知道。
:“没忘了祖宗就好!来,咱爷俩一人给他一刀,放了血,埋了他!”
黄屠户挺精明,这是叫黄树良纳投名状,见血了就是同案,一根绳拴起来了。
:“叔,那太便宜他了,咱能唱出大戏!”
:“唱戏,咋唱?”
:“我们还有人在外面,叫他来商量一下。”
:“你们是”
用手比了个八。
黄树良点点头。
:“行,我先绑上他。”
黄树良出门还不忘:“嘴堵上!”
小五回去请队长他们来。
肉没买,倒是去了屠夫家吃。
老鬼子年轻时来过黄家,同老爷子算有交情,去年,老爷子去世前专门告诉儿子,不许帮鬼子,不许做汉奸,这是遗言。
可是第二天黄屠户就上任了自卫团长。因为老鬼子死在维持会长家里,维持会长和他的儿子两个光棍卷了家里值钱物件,几件衣服被卧跑了。鬼子怒了,要屠村,区队长做了一晚都没做通工作,现在黄屠户主动站了出来,出任自卫团长,兼任维持会长。因为他悄悄给鬼子驻县司令看了老鬼子给的证件,真好用。
黄家屯有了自己的民兵队,支部。也有了自卫团维持会,这里成了区队第一个堡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