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说:“有点事。”
何雨析剑眉微挑,周蓉从不找他帮任何忙,今天来,可能遇到棘手的事了,杀人放火了?
他蹲下,反手轻轻拍拍晓夏的屁股,这是叔侄的暗号,不拍不下去。晓夏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往后一退,笨拙的下去。
娄晓娥心里酸溜溜的,可真行,刚回来就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找上门,但面上还是很热情的,邀请周蓉去家里说,客气客气么。
周蓉说了声谢谢,没有往下接话,娄晓娥便带着孩子们走了。
何雨析后背靠到胡同墙上,右脚悠闲的反撑着,笑道:“说吧。”
“我把崔大可阉了!”
“阉?哪个阉?你把他给阉了?”
何雨析皱眉,刚出来不知道打听打听时间?不琢磨琢磨?放出去没多久就又去找她,够色欲熏心的。
“他捂住我的嘴想强暴我,如果没有你给的刀防身,他已经得手了。”
周蓉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到不一样的反应。
如她所愿,何雨析脸色发寒,淡淡道:“人在哪儿?”
“我家,已经捆好了,死活不知,应该不会死吧。”
周蓉毕竟是个女人,有绝境反抗和痛下杀手的勇气,但真正面临后果时,语调里还是流露出丝丝慌乱,比如她更应该第一时间报警,而不是来找何雨析。
何雨析一言不发的朝着胡同口走去。
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没多久便到了周蓉家。
崔大可不仅没死,反倒是醒过来了,正拼命的挣扎,额头上不知是青筋还是血管,蚯蚓一样动着,如瀑的汗珠被切断,胡乱流着。
疼啊!
而且还想知道受伤情况究竟如何,男人对那东西的重视程度无需多言。
更何况他还没结婚,没孩子,要是真被割掉,这辈子别抬头了。
想问问,嘴里又有块抹布,已经快塞进嗓子里了,喘气都费劲别提说话。
何雨析反手拿出一把刀,嗵的丢向桌子,刀尖竟然扎穿了三四公分厚的桌子。
崔大下意识扭头,看向桌子上少了一截的尖刀,又震惊的看向何雨析,这还是人的力量吗?
只是下一刻,便又被剧烈疼痛折磨的呜呜叫。
何雨析指指刀,转头说:“气消了吗?”
周蓉道:“怎么说?”
何雨析道:“没消就捅到消气为止,如果消了就出去。”
想了想不对,周蓉心理素质再硬也是个女的,而且自己习以为常的惩罚手段,根本不适合这个社会上的正常人。
可别培养出个变态。
周蓉面露不适,“是不是有点太残暴了?”
何雨析摇头,“我接受不了你被别人用强,你去找冬梅吧,今晚在那边睡一宿,明早这里会干干净净。”
“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周蓉反应过来了,却感觉为时已晚。
果然,何雨析摇头,“幸亏你没有报警,走吧。”
周蓉脚步轻飘飘的往外走,头回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骄傲和冷淡是多么可笑,何雨析才是那个隐藏的极好的超级狠人。
走了几步,她又回到屋里,认真的问:“我知道你是个有数的人,你确定能善后吗?”
“确定!”
“好!但我们约定,如果事发,我来担责!”
周蓉的口吻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