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说他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一见面就这样啊?”
温明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温梨刚刚入京那会她们两个明明玩得很好,还一起欺负过我来着。”
“啊?他们居然敢一起欺负你!”
赵司程惊讶出声,怎么和他听的版本不一样啊,梁甜不是对温梨恨之入骨吗?
*
沈应肆书房里,温梨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信件、奏折都放在一边。
“沈应肆,先吃饭,快吃!过生辰哪有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的呀?”
沈应肆坐在椅子上很是委屈,“阿梨,当太子好累呀,连过个生辰的时间都没有,只有阿梨你还记得我。”
刚刚走出门的谢霄满脸问号,不是您自己下令说正值战乱,不宜庆祝,要关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不准任何人靠近吗?
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温梨心疼坏了。
当太子确实忙,尤其是一个不是皇帝胜是皇帝的太子,京城里的那位,自从谢晚州快马加鞭到达京城之后就已经“重病”了,随时可能没命的那种。
温梨瞥到书桌上的书信,见是裴旷的,便开口问道:“对了,这会谢大人应该已经收到你的命令了吧?”
沈应肆点头,“谢家暗影布遍天下,尤其是从鬼谷到京城这一条线,不过阿梨确定沈砚南会来?”
温梨一屁股坐在书案上,道:“你知道上一世沈翊是谁杀的吗?”
“沈砚南?”
温梨挑眉:“有点聪明嘛!”
沈应肆:“沈翊筹谋多年,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不到五十就死了。”
温梨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沈翊怎么死,这天下没人关心,不如让他跑到沈砚南身边给他添添乱,死在沈砚南手上也好,免得脏了我们的手。你说过沈翊想让谢家身败名裂,他能藏得这么深,那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败坏谢家名声的机会。”
“而沈砚南,若是他意识到自己已无胜算,他只会选择那个最烂的结局。”
沈应肆问道:“最烂的结局?谁的结局?”
温梨目光阴沉:“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他会以他的名义,大张旗鼓的勾结妖魔,解封鬼谷。”
“若是真的解封,那他不就赢了?”
温梨收回玉佩,看向他:“他的想法与我们不同,他是个极其悲观的人,你可能不信,沈砚南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无论作何选择,他都只会觉得自己死路一条。”
沈应肆嘴唇上扬,笑不达眼底:“阿梨很了解他。”
温梨见他这样,狠狠揪了揪他的脸:“不爱笑就别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他没你那些心思。”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上一世他还想娶你来着?”
这会沈应肆不笑了,温梨揪着他脸颊两边,很认真地跟他解释。
“他只是想困住我而已,我与他没有半分儿女之情。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从小就这样,他有他的事,我有我的事。他不愿意迁就我,我也懒得理他,目标一致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走,要是出现分歧就各走各的。”
“沈应肆,你明白吗?”
沈应肆笑了,笑得很得意:“我明白,阿梨我们才是一路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温梨放下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快吃,不然一会就冷了,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做的长寿面,可好吃了。”
沈应肆低头吃了一大口,温梨问道:“好吃吗?”
“好吃!”
见沈应肆吃得开心,温梨有些心酸,堂堂一个太子生辰过得这么简陋,怎么还这么开心。
“阿梨好厉害,什么都会。不过日后还是我来做,我的手艺也不错。”
“你是太子,你也会做饭?”
“以前出去捉妖,也不是每次身边都带着人。”
“谢宵那狗东西不会吗?你怎么还不带上他。”
“他做的难吃,跟阿梨的这碗长寿面可比不了。”
……
门口的谢霄猛地打了个喷嚏,摇摇脑袋,又想起了梁甜甜。
唉,有时候他是真害怕,他的情敌会是女人,梁七表面上看着就是一个俊俏无比的异域少年郎,她的行事作风也与男人无二,对女人那真是叫一个怜香惜玉。
这丹离有不少女人都喜欢着她呢,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反正没人会把梁七当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