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和越越认识开始,越越便一直在救她。
国际酒店的时候,拉她躲过酒店走廊中的丧尸丧尸围剿的时候,带着她从丧尸的包围圈中杀出重围,那时候他大可以跟着战寰他们一起上车离开的,甚至以他的身手,完全能够自己一个人离开,毫不费力,不用带着她当拖油瓶。
但他留下来了,救她。
他担得起她的一句救命恩人。
谈书润很为自己觉得庆幸,能遇见越越。
同时,她也很为越越感到庆幸,他遇见的是知恩图报的人。
谈书润边想着,边起身找出木屋里面的刀子,手起刀落,掌心瞬间便出现了一道伤口,刚长好的粉色新肉再次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刀口缓缓地流了出来。
谈书润蹲下来,扶着越越的后脖颈,将掌心举到了他的嘴边,说:“喝吧,希望这个东西,对你能有用。”
实际上,她没有把握,但是以她曾经试过的经验来看,治疗越越身体莫名其妙出现的低温,应该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
死马当活马医吧,谈书润是这么想的。
当天晚上,谈书润忙了许久,血跟不要钱的似的流,而令她欣慰的是,越越的体温在后半夜逐渐回升。
当太阳从棉花糖般的云朵后面冒出一小撮来的时候,越越满脸冰霜褪去,脸上也慢慢地恢复了血色,而谈书润在看见越越睁开眼睛后,眼前便是黑成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头晕目眩转瞬袭来,她受不住,连叮嘱越越不要踏出小木屋都来不及,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黑色吉普车上,哭够了的战檬为战寰讲述了她是怎么出现在距离北城几千公里之外的渝城的。
“外面这么乱,爷爷每天都能收到战报,许多的城市都沦陷了,政府派出来的军队没能阻止事态变得更坏的可能,哥,我很担心你,所以我必须得来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