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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悄然过去,转而是明月升起。
今夜京畿有乌云密布,风中夹杂着水气,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
时至三更,京畿除了更夫,寻城的士兵,街上已很难再看见百姓。
金鸡坊,登月楼。
“今天手气可真臭,输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司马昭阳从后门走出,眉头不由皱起。
京畿禁赌,可开赌场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还是会有不少人动心。
例如这登月楼,看似是个酒楼,地下实则修了个赌场,能来这里玩的,非富即贵。
“少爷,可算等到您出来了!”。
有一位老者,早早的守在后门,见司马昭阳出来,赶忙迎上前。
“徐伯,你怎来了?”。
司马昭阳眉头微皱,这老者乃是司马家的管家。
“老爷让我告诉您,从明天起要您去书院,待下次殿试,无论如何也要中进士”。
“不就是一区区进士,这对本公子来说,又有何难”。
司马昭阳不屑的摇了摇头,若非上次殿试,他还未考取举人,三个一甲进士,定有他的名字。
徐伯并未说话,紧跟司马昭阳身后,督促他回到府上。
“少爷,近几日莫要在京畿乱逛了”。
“为何?”。
司马昭阳眉头一挑,不等徐伯说话。
巷口迎面刮起一阵狂风,吹的二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一阵风中夹杂着阴冷的杀意,使得二人心中莫名一颤。
再看巷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将面孔遮的严严实实,身材高大,好似一堵墙一样,将巷口堵的严严实实。
“用不着问为何了”。
张观山脚下缓缓走出,一步步逼近司马昭阳。
“你是何人?!”。
司马昭阳心中一突,脚下后撤几步。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者不善!
“若阁下就此退去,此事可当作没发生过,待我回去,不告诉老爷”。
徐伯白眉一皱,眼神出奇的凝重,拦在司马昭阳身前,摆出起掌式,可以显露出半步融筋境的修为。
“呵呵,今天你们二人怕是回不去了!”。
张观山冷笑几声,这老者虽是半步融筋境,不过未真正入融筋境,不过一刀的事。
“你是张观山?!”。
听这熟悉的声音,司马昭阳瞳孔睁大,面色很是难看。
有些未曾料到,上次一事过后,张观山还敢对他出手。
“猜的不错”。
“司马昭阳,可还记得你上次说过什么?”。
张观山左手缓缓摘下斗笠,右手掀开衣袍,握住刀柄,“铮~”的一声,出刀一指,一抹寒芒骤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