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城隍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带有浓浓的不可置信。
“那一步岂能这般易踏入?还是差了一些”。
道人声音缥缈虚无,落入城隍耳朵里,如同惊雷乍响,心中一切想法,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一个齐静安!”。
京畿城隍深吸一口气,面色出奇的凝重,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鲤,而这齐静安,可以说是江上垂钓者,稳坐钓鱼台!
修为之高,堪称当世道修第一人!
看来几年前,京畿日月同出之像,真是因为这齐静安自京畿出世。
“这太平教的教主,真是齐静安……”。
京畿城隍呢喃自语,在此之前,他们只知太平教的教主,乃是一个道人,修为最差也是初入一品。
是何道人无所谓,只要不是齐静安就成,可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
时间一晃,过了四天。
这天一大早,京畿金銮殿里,文武百官依次位列站好,有人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有人低垂着脑袋,苦着一张脸。
镇妖司数人,站在金銮殿中央,昂首挺胸,目光环视大殿,鼻孔时不时哼一声。
珠链帷幕之后,一位身穿黄袍,面容威武的男子,依靠在龙椅子上,两个身着红袍,手持浮沉的宦官位列两旁。
“众爱卿有何话要说?”。
此话落下,殿中气氛越发凝滞,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过了数息,有一老者眼帘低垂,稍稍一点头,身旁二人意会,猛的将一个三品官员推了出来。
那人回头看一眼,面色甚是难看,待到回过头,只能无奈开口。
“启禀圣上,臣有一事要说”。
“讲!”。
“臣觉得,复镇妖司之权一事,有待斟酌,大兴镇妖司,太过伤财,不如兴举六扇门,如此亦可巡查大乾”。
那三品官员连忙扭头,看向镇妖司的人。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便有人双目瞪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乾立春,你一个三品侍郎,有何能耐说这话?六扇门给你多少银子?莫不是脸都不要了!”。
那三品官员瞳孔睁大,心里顿时有些急了,不等他开口,又听那人继续说道。
“你这断了脊柱的狗,要我说,就该滚回你的狗窝,少在这丢人现眼,大乾多少州, 你除了见京畿一片太平,可见他州如何否?”。
“要我说,就该把你送去他州当个衙役,如此你就知方才那话多蠢了!”。
“许巳,你这人,竟在金銮殿喧嚣,成何体统!!”。
这三品官员被骂得面红耳赤,指着许巳的鼻子,良久只说出这般话。
“要我看,你们这群人,皆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许巳鼻孔哼了一声,在数个二品大员敌意的目光下,反倒是挺直腰杆,心中直觉甚是痛快。
“就是!一个个只知溜须拍马,朝廷养你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