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1章 皇室真正矛盾,道门上乘符箓(2 / 2)一人持枪,万世名首页

洛清婂本不想说下面的话,但受女掌教严厉叮嘱,只好吞吞吐吐的道:

“这符……是我从掌教师叔那儿求来的,该用便用,师弟一定要小心……”

林渊抬头,目光饱含复杂,“何德何能,劳动洛师姐如此牵挂,这恩情……林渊谨记在心。”

听到掌教师叔预料中的话,洛清婂却只觉不太自在。

“嗯……”

饭菜上来后,气氛稍显沉闷。

女道用完过后,匆忙告辞离去了。

对于旁的事,饱历风雨的她不会有什么负担,然对于这种情意培养,洛清婂没经历过,实在万般不熟练。

对面的青年对她这般感激,她却是和掌教师叔一起算计……觉得心亏,便不忍多见了。

林渊也出了琼玉楼,往王府慢赶。

宁清秋这般大方让他感觉也有些羞愧,若是她根本不想给,哪怕是洛清婂求情也没用,这等耗费巨大的上乘巅峰道宝,哪怕道门七宗之一应该也没有多少张。

脑中不由得想起那位清冷骄傲的女掌教,她手持拂尘,看起来无欲无喜,便如清冷的深秋般令人难以适从和接近。

但仅是几面之缘,林渊却已经从她那里得到诸多帮助和好处……

唉……

以后得想想怎么回报她才行。

思绪万千中,林渊回到气派辉煌的魏王府,走向自己的寝殿。

宁清秋叮嘱洛清婂赠送东西时,言明务必要让林渊领情和记情。

脸皮薄的洛清婂做了,却没做全,事情便因为这一言的偏差,让事情偏向了另一边。

林渊的确记情,主体却似乎不是她。

……

林渊拿着元清道的请神符回到魏王府,想起大天师在他下山时也赠过一份包袱,叮嘱到了京师方能打开。

前阵子没太放在心上给忘了,此时才倏然记起。

找出打开后,惊异发现里面也是符箓,而且是一套。

用软黄布包着,一共三张,每张不同。

其中一张赫然与宁清秋所刻画的‘灵威护道请神符’相差仿佛,几乎一模一样。

林渊愣在原地,拿着这张符纸遥望东南。

陷入回忆一时失语。

大天师是个须发花白的糟老头,身上的道袍从不像天师府其他脉主、峰主一样体面妥当、紧袖紧领,他对谁都是笑眯眯,仿佛田间的野道老头一样,没有半点大天师的威严。

当年林渊十岁上山,见到这样的当代道教魁首,一度怀疑自己那父王是不是被人给忽悠。

说好的教习战斗术法,老头也没立刻教他,反而让他担水劈柴,‘折磨’了林渊三个月,导致身上亲王世子的派头和脾性半点没剩下,每天只想眼巴巴等着开饭和睡觉。

整整三个月后,他已经变得黝黑,穿上王服也不像个王爵世子,糟老头才慢慢悠悠开始指点怎么站桩。

当时年幼的他好一阵都心怀怨气,对这老头子咬牙切齿。

现在想来,林渊才慢慢体悟。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他大概会变成宁王世子赵柯那样,纵情声乐被酒色所迷,然后等到了时候回北境当个几年王爷,累的油尽灯枯英年早逝。

而如果,没有担水劈柴那段时间,他便又可能变成皇长子赵雨镰那般模样,身怀武力却眼高于顶,非王侯贵族不予好面色,对战功热衷热切,最终成为一位穷兵黩武的塞王。

正是或被迫、或强迫磨砺心境性情的那段日子,他才拥有如今面对大多数时候都能冷静思考,不轻易将情绪外露于人的模样。

也才二十岁,便成为道门最光鲜的七境大修士。

大天师像个老农一样,慢悠悠把他扶成了土地里最坚韧的庄稼,年景好的时候他扎根肥沃茁壮成长,年景不好,也不会因为土地的干涸而马上死去。

让他可以拿起金玉杯盏,也能端的动破口海碗。

能住金碧的王府,也能野宿荒野破庙。

一切皆因为那十年的苦心教导所带。

……

轻轻将这一张薄如蝉翼的灵威请神符也收进怀里,林渊看向另外两张,也很熟悉的上乘巅峰符箓

他虽然没学过具体的刻画方法,但认出来和使用却是没问题的,因为体内的道修真元。

大乘符箓和玄兵一样,是顶级至宝,以天师府之大至多亦只有一两张,都是历代祖师一代代一点点刻下的,老头子没权力赠予,上乘巅峰符箓是他最极限的疼爱了。

但他一给就是三张。

另外两张同样珍贵,其中一张居然是林渊曾经扯谎用过的‘天都雷符’。

天都一词,就足可代表此符的珍贵,就如天都御剑术一样,天之高、之极。

事实也的确如此,天都雷符对于林渊这样修习雷法的道士来说,堪称一大助力;一是天都雷符本身蕴含庞大雷能,可以提供储备;二则是在人力竭尽之时,这样的大威力符纸极有可能杀敌保住小命。

而且天都雷符不是一次用符箓,它能自己恢复。

第三张符箓,与前两种都不同,让林渊也颇感意外。

名叫千里顿梭符,顾名思义,就是能带人瞬移穿梭数千里之外,保命专用,也不是一次用符箓,用了之后大概数月到一年能自己吸收天地灵气恢复。

请神、杀敌、逃命。

齐齐整整,妥妥帖帖。

打得过用雷符,打不过就请神,请神还打不过就跑路……

老头子想的挺周到的。

这样重的礼物难怪不让他在天师府拆开,不然他非得感动的稀里哗啦,老头子也不适应这种离别场景……

四张上乘巅峰符箓在身,林渊腰杆瞬间就硬了。

只待几天后召见。

……

皇祖要见的不只林渊,还有诸皇子,这是不久前才添上。

皇帝得知时,那张一向冷沉的面庞,愈发幽暗。

府牧钟会则随即进宫,住守在了御书房。

促成此事的大长公主,脸上难掩冷笑。

将自己的儿子燕阴侯秦中已,也塞进了朝见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