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的她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同时,也赋予了他伤害自己的能力。
此时此刻,她手里捏着今天的报纸,目不转睛地看着,忽然觉得身体某处如同置于冰窖,探手摸去,竟是心口。
就像是有人拿刀在凌迟着她的血肉一样。
盛夏整个人都靠在了门板上,低下头,额头的发一点点的落下,遮掩住她脸上的神情。
低头盯着报纸,好半响才发现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指尖蓦然攥紧了纸张,捏出一角的褶皱,喃喃自语,“我原本准备婚礼过后就放过你的,你要追求真爱我也管不着,可是你怎么就不能等一等呢?为什么连一场梦都不肯给我?”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回答。
满室清冷,只有盛夏似冷漠似难过的嗓音。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阳光透不进来,很凉沁。
……
顾倾城接到盛爵的电话,已经是华灯初上。
接起电话,礼貌的喊了一声“盛伯父。”
“倾城,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盛爵言简意赅的陈述事实后,最后言语里甚至带上了请求,“我需要你的帮助。”
顾倾城沉吟良久,早上报纸她也看到了,只是她觉得有些事勉强不得。
但是她也没办法拒绝一个长辈的请求。
尤其这个长辈与她父亲情同手足,况且她与盛夏也是知心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