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周恒刚刚踏入大门,一道小小的身影便扑了上来,宛如小猫一般,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周恒赶紧将小丫头抱稳,捏着她肥嘟嘟的小脸,笑道:
“大冬天的跑那么急,摔了怎么办?”
“呀,你掐疼我了。”
陈锦织打掉周恒的手,而后把小脑袋凑到他鼻子下方,憨憨地说道:
“二哥,你快闻闻我香不香。”
“嗯,香——”
“嘿嘿,香吧,我喷了香水!”
周恒微微一愣,“你哪来的香水?”
香水里面还有酒精,对小孩子不是很安全,所以他没给妹妹。
陈锦织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我从娘那里借来的……”
话音未落,一声怒吼传来:“陈锦织!”
陈锦织吓得浑身一哆嗦,麻溜地从周恒身上爬下来,正要撒开两条小短腿开溜,就被赶来的赵氏拎了起来。
“陈锦织,敢偷拿我的香水,我看你是胆肥了。”
“娘,我就是借来用一下……”
赵氏瞥了眼周恒,嗫嚅道:“回来了。”
“嗯。”
周恒点了点头。
自从赵氏得知他要自立门户后,倒也不似先前那般阴毒。
她又看了周恒一眼,随后便抱着女儿向后院而去。
陈锦织被母亲夹在腋下,两条小短腿不停的蹬着,颇为凄惨地哭喊道:
“二哥,救救……”
周恒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多时,陈信也从外面回来,一家人齐聚堂前,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席间,陈信罕见的没有对周恒说教,反倒是大哥陈景苦口婆心地劝周恒搬回来住。
半个多月前,陈景从书院毕业,领了一个殿前校尉的正六品武职,加入了武骧军中。
他手下虽然只领了不足五百人,却也算京城里的实权人物。
而且武骧军是皇帝亲军,天子近臣,负责拱卫皇城,以及京城内外的安全,上升空间巨大。
将来袭爵之时,皇帝肯定还有封赏,不过在这之前若想升迁,恐怕是难了。
周恒心中一动,并未在回不回家住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道:
“过几天送你个功劳。”
“功劳?”
陈景微微一愣,旁边的陈信则是皱起了眉头。
近几个月以来,周恒的生意越做越好,名头也越来越大。
不知为何,就连皇帝似乎都对其宠信有加。
尽管还未授其官职,但是从书院考核延期,到赐予补天丸,都在说明陈让圣眷正浓。
陈信仍对经商之事极为不满,但是对二儿子的感官也有所改变,甚至多了几分期待。
直到他听见周恒的话,刚刚生出的那一点改观,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而后便冷着脸起身离开。
“二弟,今天过年,你怎么……”
“唉……”
陈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周恒微微一笑,并未解释什么。
以往每年三十夜里,皇帝都会在皇宫之中宴请文武百官,一起庆祝新年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