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文抹了把眼泪:“几天后我才清醒,那时候才知道,我爸妈都没了。很长时间我都不敢坐车,车速稍快一些,我就觉得很难受。所以,更别提考驾照了,平时能走着去的地方,我都不会选择坐车。”
“爸妈走后,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从此,我自己吃饭,自己睡觉,过年也是我一个人,家里亲戚不多,父母去世后,我们联系的更少,后来,我就卖了房子,去看我想看的风景。”
秦颂从桌上抽出纸巾递给她:“对不起。”
林静文接过纸巾,擦着眼泪:“可能你们不理解我为什么没有固定工作,去每个地方都呆不久。我和死神擦肩而过,是我的父母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我,我要替他们活着,看最美的风景。”
“你在澄西有交到朋友么?”
林静文说:“可能除了袁宏伟,就没有其他人了吧,我不喜欢交朋友,有了牵绊,失去的时候会更痛苦,那种痛,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秦颂低下了头,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我了解那种感觉,最亲的人离开自己。”
林静文擦了擦眼泪,做了个深呼吸:“不好意思,让你想到伤心事了。”
秦颂摇摇头:“是我先问起的。对了,那天晚上,袁宏伟还有什么异常么?”
林静文疑惑:“什么异常,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秦颂莫名对林静文有一种好感,总觉得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比如精神涣散,兴奋,神志不清等等。”
林静文想了想:“好像是和平时不太一样,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他一直都很绅士,要不我也不会和他回家,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对我那样。”
“那晚,你也喝酒了?”
林静文点头:“我酒量不好,那天只喝了一杯,他也没有强迫我多喝。”
“你喝的酒,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林静文说:“那个酒是他从酒窖里拿出来的,听说是2000年千禧年的酒,很有收藏价值,对他也有不一样的意义,不是最贵的,但却是最有意义的。酒有点苦,有点涩,平时我不喜欢红酒,第二天起来会头痛。”
“那天喝酒后,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林静文再次给出了否定答案:“没有,可能喝的不多,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中途你有离开过么?去卫生间之类的。”
林静文想了想:“没有。”
“袁宏伟呢?他有没有离开过?”
林静文再次陷入沉思:“好像也没有。”
“你看着他把红酒倒入醒酒器,再倒入红酒杯里么?”
“没错,我看着他倒出来的。”
也就是说,至少在林静文在的时候,酒里没有被下药,两个人喝酒的时候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