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他疯了！”王夫人一把扑过去抱住姬大夫的腿，“他是吃人的恶鬼！”

“哦？”姬大夫视线上下打量着林小清，“你是那个赵三的儿子对吧？”

林小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好像很怕我？”

林小清闻言皱起了眉头，他自己本身倒是不怕，可心里始终隐隐有股不安感。

就像某句话说的，自己犹如提线木偶般。

情绪，行为，都在被操控。

硬要说的话，他对自己现在这幅身体，总是有种若隐若离的割裂感。

姬大夫轻轻托起王夫人：“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他追你的。”

王夫人已经吓破了胆，不敢起身，一个劲的抓着姬大夫。

见状林小清直接走上前，抓着王夫人的后颈一甩。

狼狈的少妇尖叫着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手忙脚乱的爬起逃离。

“我还以为你会强行杀了她。”姬大夫挑了挑眉。

“我又不是真的疯了。”林小清目光越过姬大夫瘦削的肩膀看向医馆内，“你这会应该没有病人吧？”

林小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刚才已经准备出手了，他可没有放别人一马的习惯，就算是女人也一样。

但就当他打算直接掐死王夫人的时候，心脏几乎是疯狂的抽搐。

而在之前对王夫人无论怎么攻击，心脏都很平稳。

所以，心脏是在警告他，如果当着姬大夫的面杀死王夫人，会有危险？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当他掐变抓，把王夫人甩出去后，心脏跳动的频率稍稍放缓了一些，虽然还是很快，但应该是面对姬大夫导致的。

那么只要合理利用好这心跳，应该就能规避一些致命危险。

只是这心脏问题也很大。

林小清忽然有些头疼，他总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左边是真相，右边是真相和虚假掺杂在一起。

“我记得你没有来过这里对吧？”姬大夫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

林小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医馆的椅子上。

“远远打量过里面。”

姬大夫点了点头，旋即说道：“你看起来伤的不轻。”

“我没有受伤，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我没说身上。”

林小清抬起了头：“说清楚点。”

姬大夫忽然俯下身子，精致的脸庞距离他不过一拳。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林小清的胸口：“你的心很乱，像是一团扭曲的黑线，时而疯狂，时而理智，有时候你甚至感觉自己体内有许多种思想。”

林小清身子猛地往后一缩，似乎有些抗拒对方的接近。

“我救过很多人，有的人血都快流干了，有的人半截身子没了，但都被我救回来了。”

林小清目光闪烁，等着姬大夫的下文。

“你的伤比他们都要严重，但我能救你。”

林小清闭上眼想要仔细感受心跳，但他赫然发现自己的心脏在姬大夫的那一指之后，就逐渐趋于平静。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什么代价？”

“七情六欲去其三，甚至更多。能留下哪些，全看你自己。”

林小清没有急着回答，姬大夫倒也很有耐心，就这样安静的等着。

一时间空气有些令人窒息般的凝固感。

理智的一面告诉他应当另寻别法，可内心疯长的黑线，让他有些精神错乱。

每一根黑线都代表着一种情绪，有渴望，有期待，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林小清想要理清杂乱打结的黑色线团，但越理越乱，越理越多。

直到黑线疯狂的蔓延，吞没了理智，包裹住了心脏。

就连林小清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好。”

姬大夫似乎早有预料，娇躯一贴，香唇印了上去。

林小清下意识的配合着，手顺着纤细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