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差不多到正午了,就去当地最大的酒楼吃饭食。
饭菜上来后,赵平鹿看着吃相优雅的俞扶贞,不禁问道“晋阳郡离武川县路途可不近,吃完午食后,你得赶路了。”
俞扶贞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茫然看着她一眼,觉悟道“我不赶路啊,我先不回都城,跟在你身边可好玩多了。还能见识到不同的人,见识大小事。我让你沿路送的三封信,家中定然知晓我要远游,不会过于挂心。”
赵平鹿若有所思,眼前的太师之长孙,对本朝事宜肯定比自己了解,让他当二哥的起蒙教师,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两者各取所需。
坐在酒桌上的男子问“邓九,怎么一张晦气脸?邓大爷今日怎么不来酒楼吃饭?”
仆人穿着的小伙,摆手丧气道“别提了,别说我,就是家里太太也被主人呵斥。主人打发我来添几道豆腐,说是吃不下饭食。不说了,掌柜的,好了没有啊?”说完就拿着饭盒匆匆离去。
赵平鹿吃了碗米饭,心想得去街上晃悠几下,让赵四酒自己过来找自己汇报情况。
谁知,他们刚走出酒楼,赵四酒就跟上来了。到小巷转弯处,从布袋拿出来,厚厚纸张,全部拿给了赵平鹿。
赵平鹿随意翻了翻,递给赵四酒二十两银钱,叫他继续盯着。
武川县布料要比怀荒镇上略价廉一些,尤其是下等棉麻布,赵平鹿一挥手买了许多。到时转手让村民自己挑选,赚得蚊子腿银钱也不错。
这次没去笔墨纸砚行,因为上次她从晋阳郡购置了满车的书籍,够她二哥准备县试了。
又添置了衣物棉被,白面白米等一众口粮,才慢慢回镇上。
次日回到村里,赵平鹿让周氏、赵仲趾把布匹,比县城贵十文钱一尺布售卖,哪怕是这样,也比镇上价廉。县城布商多,争竞众多,自然不比镇上布商被隔壁镇的桑叶村垄断了。
她信步悠悠去山林,俞扶贞待在院子也闷得慌,就跟着她去。
三房的女娃们、十三丫、卢家女娃一看这个贵公子模样,不觉羞红了脸皮,就连赵老母等人连呼吸、声音一并放低了。
赵平鹿看了一下堆得山高的青砖石,就把他们召集起来,“鲁家大叔一家等下就过来盖房屋了,先盖奶的东屋,除去五房、六房不说,你们这三房,全部搬离大院,去荒地盖房屋。”
“各家搬离小院子,筑不同门口,灶房,高围墙,关起门来,各自过日子。”
“现在你们搬青砖石回小院子,收拾荒地的荒草,推平土地。”
众人就齐心协力干活,搬东西物件儿。
赵平鹿走到卢家母女面前,“我问过里正了,户籍路引若在你们手,他就可以帮你们落户河口村。”
卢家媳妇惊喜道“真的?在在在,户籍路引在我手里,这可真是太好了。”
赵平鹿就带着她们母女去找里正,划了一亩荒地给她们,母女俩喜得直掉眼泪,卢家媳妇一直忧虑自己和闺女成为流氓,现在有土地了,可算是有活路了。
人手多,鲁大叔一家手脚麻利,黄昏时分,就盖好了一间青砖瓦房。
赵老母小心翼翼抚摸着青砖房,笑得可以看到她豁口的牙齿,她终于住上了梦里才有的青砖瓦房了。
接着是卢家母女的青砖瓦房,“我们也有?”
赵平鹿双手抱胸,道“所有人听着,青砖是你们自己烧的,给鲁大叔的工钱,是我家垫给的,除去奶不用给之外,其余人要去找活干,还钱。”
“荒地的地契也是我们家的,你们要是谁敢偷懒,在屋里躺尸也不愿找活干,我就将你们通通赶出去!”
十四丫握紧拳头,鼓起勇气,上前跟赵平鹿道“十五堂妹,我不想跟他们住一起,我可不可以还住在原来的泥瓦房,带着十六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