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柳卿卿的嗓子终于恢复了。
现在慢慢发声已经没有问题。
“乖女儿,现在能说话了吗?”澹台明镜着急地问。
那关切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能说话了,多谢……多谢丞相大人治好了我。”
“什么丞相大人,生分了,我是你爹,你应该管我叫父亲。”
柳卿卿:“……”
“对了,你娘呢?”
“我娘早就死了。”
澹台明镜:“……”
他深受打击,忽然踉跄了一下。
“曾经,我让她生气了,她说过,此生与我不复相见,若是我去见她,不是我死,便是她亡,她恨我……”
因此,这些年,他一直没再去找她了。
知道她是一只自由的鸟,他不想就此将她困住。
“你为何惹我娘生气了?”柳卿卿好奇地问。
“她放弃不了自由,我不愿放弃当权臣,她觉得澹台家应该将权利让给皇帝,作为臣子,不应插手!可那时候,我不能放手,与她产生了分歧,她失望至极,便离我而去,说了此生不复相见,终究是我对不起她,负了她!”
“但这些年,我从未忘记过她,心里的人始终是她,我第一次看见你那双眼睛,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当年,清荷是有身孕的,但是她狠心离开了,她故意喝了打胎药,亲手把孩子流了,当时,我很震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情吵架。”
柳卿卿说道:“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我是你的女儿,也许,我是我娘娘跟别人所生,我之前叫柳卿卿。”
“哈哈哈哈……乖女儿,这不可能,因为你的名字,当初便是我取的,卿卿这两个字,是我跟清荷讲的,说将来我的女儿,便叫卿卿,你母亲既用了这个名字,我便更加肯定,你是我澹台明镜的女儿!”
“那你可曾有一个名字,叫祁宴?”
“祁宴是我以前的化名,你祖母姓祁,初相识时,我便化名为祁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是我外公告诉我的,他说母亲曾和一个叫祁宴的男子在一起过,就连师父夜无忧,也让我来楚国。”
澹台明镜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师父是夜无忧?”
“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当年啊,这个夜无忧还打你母亲的主意,我怀疑,当年你母亲离开,也有他的手笔,这小子,这些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柳卿卿:“……”
这么说,夜无忧也喜欢她母亲?
“往事已矣,卿卿,你就是我澹台明镜的女儿,从今往后,苦日子都过去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父亲,这些年,父亲没有照顾你,是父亲的不是,你的手筋和脚筋,父亲也会寻最好的灵药给你治好的。”
“多谢丞相大人。”
澹台明镜闪过一丝不悦,“什么丞相大人,乖女儿,叫父亲!”
“父……父亲。”柳卿卿结巴地喊道。
她没想到,有一天会遇见自己真正的亲生父亲。
“好!好啊!”澹台明镜湿了眼眶,将柳卿卿拥入怀中。
“这样的感觉真好……我的女儿回来……”他哽咽地说道,此时像极了一个老父亲。
柳卿卿也有种温暖的感觉,这是在柳铮明身上,所感受不到的。